这是天赋!
也是杀手本能!
于是,一双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看向了刘挚、王岩叟。
而旧党御史、谏官们,则在心里哀叹一声:“祸事矣!”
站在旁观者角度,他们自然看出了刘挚和王岩叟的问题。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内情,只以为是王岩叟的文字激怒了官家和太后。
顿时就有了切割王岩叟,尽可能保下刘挚的想法。
在他们看来,刘挚的问题,其实不大。
只是越权、违旨而已,好好运作一下,说不定可以洗成失误。
这样或许只需要罚铜、加磨勘,了不起外放州郡。
而王岩叟,则是没救了。
官家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这些人正想着,帷幕内的太皇太后就已经说话了。
“刘挚、王岩叟,汝二人可看完了?”
刘挚和王岩叟拜道:“臣等已看完了!”
“可有欲分辨者?”太皇太后问道。
刘挚持着朝笏,拜道:“臣乃御史,御史言事百无禁忌……故臣不知有何罪?”
王岩叟也跟着拜道:“臣虽为监察御史,依制不可越权言朝政,然而,臣以为,天下事,天下人皆可言之……无分什么御史、谏官……”
他们两个,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
因为这不仅仅是他们作为御史的本职,也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
御史,若是认错了。
那就是有污点,有了污点,就再没有起复的可能。
相反,若是硬抗下来。
即使今日被贬,也能在朝野舆论有一个好名声。
将来一旦有变,随时可以杀回朝堂。
太皇太后听着,被气的冷笑了起来。
向太后更是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赵煦留心着帷幕内的变化,适时的做出了他该有的‘反应’。
他当即装出愤怒的样子,一拍御座的坐褥,几乎就要站起来,但似乎是考虑到在殿上,才面前安坐。
帷幕之中的太皇太后在此时呵呵的笑了笑,道:“所以,两位御史是承认了结党?”
刘挚和王岩叟猛然抬起头来。
结党?!
他们两个?
想要张口反驳,话却被堵在喉咙里,根本说不出来。
因为御史台的新党御史们,已经议论纷纷了。
而他们不敢反驳。
因为有无数人证物证可以证明,他们平素常常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