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鸣舟说自已在锻体的时候还真的和自已说的一样在脑内运行剑诀的时候,尘心只有一种表情。
黑人问号。jg
本来以为楚鸣舟能够承受住锻体之痛就算胜利了,可没成想这家伙不仅承受住了,还分出了点余力运行了剑诀!
什么废柴啊,若不是那古怪的体质拖累了他,他最不济也能混一个天才少年的名号啊!
此子竟恐怖如斯!如若不除,日后必成祸患!
咳咳,不对啊,好像是自已徒弟来着?那没事了。
完全不知道尘心在想什么的楚鸣舟,还沉浸在自已“似乎”变强了的喜悦之中。
尘心轻咳两声,默默地收起了自已跳脱的思绪,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拿出了在自家徒弟面前应有的师父威严。
“徒弟弟啊,千万不要因为这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成就就开始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了。我们未来要面对的挑战和困难还多着呢,需要努力和奋斗的事情也远远不止眼前这些。”
楚鸣舟抬起头,目光凝视着尘心,原本脸上的欣喜之色渐渐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毅和决绝。
“是!师父!我们的目标远比获得神兵试炼的名次更为高远,不仅要顺利留在缥缈峰,更要用实力证明自已,让那些曾经轻视过我们的人刮目相看!”
在楚鸣舟那充满强烈情感的渲染下,尘心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激动。
她豪情万丈地喊道:“没错,让我们一起燃烧激情,将整个缥缈峰点燃吧!”
然而,楚鸣舟的气势却突然一泻千里,他紧紧抓住了尘心,焦急地说道:“师父,这万万使不得!”
“快松手!紧死爷了!爷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尘心一边挣扎着,一边没好气地抱怨道,“你赶紧再去洗个澡吧!看看你身上,到处都是锻体时排出的杂质,简直臭得要命!爷要被熏晕了!”
楚鸣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松开了手。
尘心则继续喋喋不休地念叨着:“真是的,为什么排除杂质这种事情非得靠毛孔来完成呢?屁股难道就不能分担一些吗?”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正是缥缈峰开山门的大日子。
按照缥缈峰的规矩,平日里门派弟子不得私自外出,但每隔一周便会有一天时间被称为“开山门”,这天弟子们可自由上下山,去做自已想做之事。
楚鸣舟结束了早晨的修炼后,回到房间内找出了昨日尘心交予他的地晶,并向尘心解释起今日所谓的开山门:
“通常情况下,缥缈峰并不准许弟子随意离山。而所谓开山门,则是每周仅有的一次机会,让弟子能够自由往返于山上与山下之间。在这一天,你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外出办事或游玩。”
尘心听完,转动着剑身,恍然大悟地说道:“这么说来,缥缈峰岂不是实行‘六休一’制度?爷倒是觉得改成‘七休日’更好些。”
楚鸣舟对尘心口中的“六休一”和“七休日”感到困惑,他不明白这些词汇的含义。但这两日来他已逐渐习惯了尘心时不时说出一些令他费解的话语。
“待会儿我们就下山把这块地晶卖掉。”楚鸣舟说着,小心翼翼地拿起地晶,用自已的衣角轻轻擦拭着它,试图让它显得更加晶莹剔透一些。
尘心不禁心生疑惑:“为什么不现在去?”
毕竟时间紧迫,理应尽早返回才是。
当然,这绝非因为尘心对现今的人世充满好奇之心!人世间又有何值得一看之处呢!
“因为……”楚鸣舟的话语突然停顿下来,他的目光微微下垂,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落寞与哀伤,“……现在人很多。”
尘心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脸上的细微变化,心中顿时明白过来,这里头必定隐藏着许多令楚鸣舟痛苦不堪的回忆。
她忆起曾经与楚鸣舟闲谈时,提及他自已在缥缈峰中的遭遇。由于实力和地位尚低,他常常遭受他人的欺凌与侮辱。
想必人多之时不敢下山,也正是出于这个缘故吧。
在缥缈峰这样的环境中,像楚鸣舟这样的异类的确极易成为众人攻击的目标。
不过现在有她尘心罩着楚鸣舟,她看看还有谁敢在楚鸣舟面前造次!统统买断他们的手脚!
尘心的沉默不语,使得楚鸣舟明白她已经察觉到自已不敢在人多的时候下山的缘由。
楚鸣舟微微一笑,说道:“实际上,这些日子还要多亏了神兵试炼,那些家伙都舍不得耗费时间来找我的,否则恐怕就要让师父您目睹我出丑了。”
尘心并不擅长慰藉他人,听到楚鸣舟如此说,这位平日里喋喋不休的她有点哑口无言。
最终,还是江柳茜这个不请自来的访客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