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眼神一滞,来不及多想,紧忙过去扶,转脸看向袭久:“快,去请大夫来!”
“是!”
袭久应声紧忙转身出去找大夫!
盛浅予看着誉王,拧了拧眉头,还是过去将誉王扶了起来。
“你,你给我滚!”
誉王一手扶着桌子,伸手将盛浅予推开,嘴角还淌着血,脸色一片惨白。
盛浅予踉跄了一下,随后站稳身子就在旁边看着誉,也不再过去。
誉王的手颤抖着,伸手扶住旁边的椅子坐下来,这才舒一口气,转过脸看向盛浅予,满眼恨意!
“别人家的子女,都是事事处处为家里考虑,你呢!非但没有任何用处,还常常招致祸端,本王养你何用!”
说着话,誉王嘴角又流出了血。
“我是没什么用处,可是王爷似乎也没有养我吧?这些年我能活下来,是依靠左邻右舍的救济还有自己去外面捡来的吃食。”
盛浅予说得不轻不重,说着话,转身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块手巾放在誉王跟前。
她可不会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擦血,他不配。
誉王脸色一凛,扭头看向盛浅予那一脸平淡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就更难看了,不过,还是没好气的伸手拿过帕子。
“你这是在怨恨本王?所以,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的事情,你都是在报复?”誉王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杀意。
“不敢!”
盛浅予靠在旁边,垂目看着誉王不停喘气的模样,眸色沉了沉:“之前的种种,有因有果,您应该很清楚不是吗?不是我恶意报复,而是他们自作孽。”
“你!”
誉王眼珠子瞪着,嘴边的话愣是说不出来了,半晌才冒出一句:“你就是要气死本王!你这个孽障!”
盛浅予侧目看着誉王,唇畔勾起一抹冷笑,然而,还不等她说话,却听外面传来惊呼的声音。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
听这声音应该是珍姨娘。
珍姨娘从书房出去,并没有走远,她本想等盛浅予走了,再去找誉王,去不想看到袭久急匆匆出去,让人叫大夫,便知道这里出事了。
随着声音灌进众人耳朵里,珍姨娘急匆匆进来,看到誉王躺坐在椅子上,嘴角流着血,就哭了起来。
“王爷,你这是这么了?你不要吓唬妾身啊!”
要不说深宅后院的女人都是成了精的,这珍姨娘的眼泪还真是说来就来。
盛浅予站在旁边邪眼瞧着,也不说话,只是触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冷笑,不过,这冷笑刚刚浮上唇角,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音,这一次,听起来人很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太妃的声音,随着声音灌入耳中,帘陇挑开,太妃扶着踏雪的手进来,后面还跟着烟妃和花妈妈。
“这,这是怎么了!”
看到誉王这模样,太妃脸色骤然变化,顾不上平日的稳重,慌忙走到跟前。
“太妃……”
珍姨娘扭头朝太妃看一眼,眼泪跟往下落,抽抽噎噎道:“妾身方才从书房里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王爷说有话跟三小姐苏活,谁知道,妾身还没走远就见让人喊大夫的声音,进来便瞧见王爷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