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譬如刚刚,阮父招呼协二的院长,季小弟厚着脸皮坐在了一旁。
他也不干坐着,十分有眼色劲儿地时不时地给他们添茶水。
等协二院长一走,季小弟就问阮父:“协二院长是小人吗?”
阮父没想到季小弟会有这么一问,想了想自己对协二院长的了解,点了点头:“是个小人。”
“可您上回不是说对待小人要堤防,不好轻易得罪?”
阮父笑着道:“这个是特殊情况。”
季小弟眼巴巴地看着阮父,听到分析。
阮父眼神落在空了一半的搪瓷杯上,季小弟忙给添满,等阮父喝了一口茶后,才听阮父说道。
“我已经答应了你嫂子要出任两院院长,往后我的形象就代表了省一的对外形象。”
“我做协二医生时,可以听着协二院长说教。但是我现在身份不同,我再有卑躬屈膝,往后等我当了院长出面谈工作或开会时,协二院长自然而然地就会想要欺我一欺。”
“同是在京市的医院,我们又是外来的,多半在意建院就会遭受到协二的打压。”
“既然早要撕破脸,我何苦要装孙子?”
季小弟恍然大悟。
他表示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阮棠也在一旁笑道:“爸,小弟再被你教下去都可以参加宫斗了。还是能活到后面当皇后的那种。”
季小弟恼红了脸,抱着小白白就来闹阮棠。“嫂子胡说,我一个男的,怎么可能去宫斗!”
转日,马高阳带着媳妇搬出了宗家。
詹婷白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跑到宗家话里话外地骂宗副院长狗眼看人低。
宗家如此热闹,宗副院长宗觉得她出门都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所以,她一下班就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
“这样不行,我总不能天天什么也不做,一下班就在家里待着。”
宗副院长在院子里散步,听到隔壁热闹得跟开联欢晚会一样,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原本阮父拒绝回协二,她的职位也没有变动之后,她就打消了报复阮父的想法。
但是她现在成了巷子里的笑话,要是不闹出点其他的新闻来,恐怕没办法转移邻居们的视线。
那不如就——阮家吧。
一大早,阮棠穿着十分正式地去了京市医科大。
医科大的校长安排得十分妥当,提前一小时就有校长助理守在校门口等她。
迎着阮棠进了校长办公室,与几个院领导碰了面后,到了约定的时间,就领着阮棠往报告厅去。
阮棠跟随着院领导进入了报告厅……准确地说,这跟阮棠想象中的可容纳几百几千人的报告厅不一样。
这只能容纳七八十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大会议室。
而且,听她讲座的学生好像都长得挺老。
难不成,最近举荐上来的大学生都是靠年龄的吗?
阮棠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神色如常地微笑着在校长的身边落座。
校长先开场:“各位老师们,工作人员们,坐在我身边的这位就是阮院长,对于阮院长,想必大家都不陌生,阮院长可是咱们全国报纸上的常客。
这次十分荣幸我们京市医科大能请到阮院长为我们做讲座。大家热烈鼓掌!”
全场……全会议室掌声雷动。
说真的,阮棠挺感动的,京市医科大这么看重她的能力,竟然让她指点学校的老师和工作人员。
等掌声落幕,校长才道:“大家的热情,阮院长一定感受到了!下面有请阮院长跟大家分享一样,如何开源节流!”
校长把话筒递给了阮棠。
阮棠有一瞬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