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认为我是刻意的吧。
上天作证,真的不是。
“都多久了,还不肯?是要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吗?”他的双臂紧紧地掳住我的后背,声音低沉沙哑,如同那无数个夜,我和他在床.上,那时候,他唤我“欢”。
我挣扎不脱,但是,我的头偏向一边,本能地对今天中午邀请他来我家,又开始后悔。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知道!”我说了一句。
“跟了我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这辈子除了你,我还碰过哪个女人?”他抱着我,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近。
可是他愈是这么说,我就越是想哭。
“可能你反悔了,可是在我心里,那件事情过不去!”我的身子开始瑟缩,想挣开他。
“如果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只有这么大点儿,那我没办法。我是商场上的人,逢场作戏免不了,和她也是!”声音沙哑得好厉害,他说着,头偏过来,在黑暗之中寻找我的眼睛。
可是他越是寻找,我越是后退得厉害。
呵,逢场作戏,在床上逢场作戏!
真是讽刺。
这时候,厨房的锅里,汤沸腾了的声音。
“我要去看砂锅的,汤好了。”我仓皇地说道。
可是他还是不放开,大概觉得我执拗又不讲理。
我就是执拗不讲理,和别的女人上。床,我不可能那么大度,我自己做到本分,我希望我的伴侣也做到,可是,他如果做不到,我要么离开他,要么接受他,可是这个梗,会一直在我心里,怎么都过不去。
最终,锅里的汤一直在沸,一直在沸,沸到让人听不下去了,我挣脱他去了厨房。
煤气灶已经被浇得熄灭了,我赶紧拿着抹布把洒出来的汤都擦干净了。
今天本来是要告诉他女儿的消息的,可是又发生了这件事。
我擦着擦着,就有些心不在焉。
这时候,我听到门响了一声,他大概走了。
我走了出来,看到荧光表,放在了我刚才放的地方。
刚才是他藏起来了,他藏起来干嘛?
他生气,我心情也不好。
我把谢大姐叫了下来,她抱着孩子,我们俩一起吃饭。
孩子刚刚睡醒,本来那么小一点儿,还在保温箱里住了那么久,现在已经是粉嫩嫩的小人儿了,粉嘟嘟的小女孩儿,特别招人喜欢,和刚生下来的时候判若两人。
看到他,我不禁感叹傅南衡基因的强大,两个孩子,没有一个随我的,长得都想他,傅步宁,长得也像她爸爸,两只眼睛,英气逼人,那种气质很像,步云更像他爸爸。
“孩子爸爸走了?”谢大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