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拿出一个木制托盘,开口道,“此物便是凶器,从后向前刺穿了辽使的颈部,喉管破裂,加之失血过多才致命的……”
这里面是一柄极为普通的匕首,并没有任何的标记。
行走江湖,往往刺客的兵器上会有独特的印记,就好像肖媚,在双刀上有自己的姓。
肖媚伸手拿起匕首,仔细观察。匕首利刃与木柄之上沾满了鲜血,看样子证物保存的还算不错。
不过肖媚很快就注意到,木柄的尾端似乎还有轻微的摩擦。
“还有别的吗?”肖媚追问道。
“使者似乎有中毒的迹象!”仵作小声回答,言语之中还有颇多不解和疑惑。
“似乎?”林轩对这种不认真的办案态度很是不满,“中没中毒都看不出来,你还当什么仵作?”
仵作连连叫屈道:“大人呀,不是小老儿不用心,实在是迹象上来看像是中毒,可又找不到中毒的证据。”
“皮肤发青,指甲也微微泛青色,看样子确实是中毒所致!”
肖媚拿起一阵银针,发现有些发黑的东西。
难道说,是驿馆的差人干的?
林轩暗暗猜测着,人死在驿馆,肯定会担上责任。
“林大人,此事与我等无关啊!”负责驿馆的官员急忙申诉道,“扎拉齐昨晚一夜未归,我们可没准备饭食。”
林轩微微蹙眉,疑惑道,“他昨晚去哪了?”
“卑职不知啊!”驿馆官员咧嘴道,“他几乎三五天就要出去一次。”
肖媚在旁边解释道,“先不管这些,最直接的死因是颈部的刀伤。走,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破案还是要有主次之分的,先从终点入手,有点眉目了再层层分析的好。
驿馆的官员还在叙述案发致时的事情,“卑职突然听到屋内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有铜盆坠地的哐嘡声。扎拉齐的副使格桑最先反应过来,随后卑职才破门而入,发现人已经没气了。”
仵作也指点着屋内地道:“当时扎拉齐就倒在这里!”
肖媚点了点头道,“他是在转身的时候被刺中的,倒下来的时候,砸到了水盆。”
林轩瞧着现场还保护的不错,至少说明仵作还算尽职尽责。
肖媚的目光随后又被半掩的窗棂吸引,问道:“这窗户当时是何情形?”
仵作欲言又止,憋屈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除了这个窗户,其他地方都是封闭的,凶手不可能进来!”
“有没有可能是从远处飞刀射杀?”林轩盘算着所有的可能。
“不会!”肖媚一口否决,周围的环境她已经看过了,飞刀不可能越过外墙顶从窗口射入。
“那自杀呢?”林轩又随后问了一句。
“你白痴啊,我姐怎么看上你这个废物!”肖媚听了暴跳如,“匕首刺入的位置和深度来看,他自己的手臂做不出那样的动作!”
“我又没干过这活!”林轩冷冷一哼,也不在说话。
这案件差不多也能归结成个密室杀人案,不可能犯罪。
肖媚在室内来回走动着,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又站在窗口眺望远方。
尸体上的伤痕很清楚,匕首刺穿颈部,几乎是一刀毙命。
谁与这个扎拉齐有如此深仇大恨,以至于要以如此残忍的手法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