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简悦心里大抵有了谱,梦西的意图很明显,无非就是想看她身上的梅花血印。
如若不然,刚才在大厅,她也不会故意错手掉了杯子,打湿自己的衣服,然后有借口陪自己到楼上换衣服。
这么说来,梦西是受命于上头的人,以她的身份,这个上头的人,恐怕也就只有总统了。
“听梦小姐这语气,似乎很想要我穿裙子。”简悦随口一说,心里却在盘算着。 梦西神色一紧,她清楚简悦嗅出了猫腻,现在正在试探自己,“那当然,我现在穿的也是裙子,我就是想要看看,上校看上的女人,穿起裙子来是不是有我一半的好看
。”
任何女人,恐怕都见不得别人长得比自己好看,大多数人心里除了嫉妒,剩下的便也就只有嫉妒了。
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
梦西用的是激将法,她希望简悦能上钩。
简悦又岂会不知道她的用心,“我自然是比不了梦小姐,既然比不了,那就不用比了。”
梦西捡了套裙子,朝简悦走过来,听言回道:“凌太太,你这是不自信的表现,作为上校的妻子,自信这种东西,你可不能少。”
简悦静听着她逼近的脚步声,“你错了,在他眼里,不管我穿什么样的衣服,他都喜欢。我是他的妻子,但我不用完全复制他的生活方式去做。”
梦西走近,把手上的连衣裙直接扔到简悦怀中,一点也不客气,“这是我给你选的裙子。”
话音未落,梦西逼近一步,神色凶狠起来,冰冷冷的说:“这裙子,你是不穿也得穿。”
简悦摸到怀中的衣服,突然就笑了。
梦西皱眉,满是不解的追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终于等不及了,原形毕露了。”简悦语调轻松的说道。
梦西抱着胳膊站在边上,居高临下盯着简悦,“对,终于不用演戏了,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演戏实在是太难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演戏了。”
“那刚才,岂不是为难你了。”简悦接话。
梦西诧异,觉得简悦奇怪,竟然一点也不紧张,甚至是对自己有所防备。
要知道,如今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而她又是看不见,根本一点胜算都没有,她怎么能做到这般镇定?
她的眼睛没瞎?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瞬间又被强制压下去,刚才她都仔细观察了,简悦的双眼无神,且空洞没有焦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如果简悦都能装得出来,可见她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思前想后,梦西得出的结论是,她不可能看得见。
“若觉得是为难我了,那就听我的话。”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话?”
梦西伸手,落在简悦的肩膀上,“凭你是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