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问你,城中泼皮可都熟悉?”
高俅也不让人起来说话,就这么让他跪着。
他对驱人之术,实在太有经验了,对有些人,特别是小人,就是得这样,千万不能惯着。
“不熟,不熟,一个都不熟!”
富安一个劲的摇头,他还以为高太尉是要跟他翻带坏高衙内的旧账。
“这个,可以有!”
高俅慢条斯理的来了一句,让富安更是惴惴不安。
这算是……诱供?
“哼!”
高俅也不待富安回话,只是给了周怀安一个眼神。
嘭!
周怀安重重一脚踹在富安肩上,低声呵斥道:“狗东西,太尉还能冤枉你不成,老实回太尉的话!”
“是,是,是!”
富安被这一脚给踹醒了,是啊,都到这一步了,太尉府搞自已,还不是随便找个由头就行,哪用高太尉亲自来问话。
“小人,小人……倒是有些个相熟的……泼皮。”
富安惯会察言观色,他见高俅并未动怒,便继续说了下去:“汴京城里,东富西贵,南贫北贱,所以泼皮么,城南的、城北的,多一些,城东的,城西的,要少一些……”
“牛二,认识么?”
高俅哪愿多听富安啰嗦,直接打断了发问。
“牛二?”
富安眨巴着三角眼,很快反应过,道:“莫不是马行街的牛二,绰号毛大虫的那个?”
“最凶的那个?”
高俅心道,老子又没将整本水浒给背下来,哪会记那么清楚。
“不错,整个汴京城里,姓牛的泼皮,就数他最凶!”
富安一口咬定,看来,是在这牛二手上吃过亏。
“那给本太尉,盯紧他!”
高俅的话,让富安面上一喜,忙问道:“太尉是要弄他?”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高俅脸色一板,立马将富安吓的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