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魏葵低头,不知对玄阳帝说了什么,只见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对着下面硬气无比的两人,开口。
“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愿说,那朕也不为难,这样好了,朕就赐李牧处以宫刑,再去边疆充军,至于李姝就送到勾栏为妓…”
玄阳帝的话,透着阴毒,让下面跪着的人,皆是不由的一颤,只是这还不算,只听龙案上的帝王,又是继续道。
“若是你们有谁……熬不住自尽了,那另一个就剔肉削骨如何?”
这番话,饶是夜夕颜,都有些惊诧的看向玄阳帝,这个处罚无一不是直插,这兄妹两的心尖,眼眸微沉的…看着一旁的魏葵,还真是好狠的一颗心。
“陛下…求求你明察,哥哥这样做,也不过是想沉冤昭雪,却苦于无法,所以,密谋行刺,希望将此事,嫁祸给大皇子与皇后,重创慕容家,以此来报家仇!”李姝哭倒在地。
一旁还跪着的慕容志,堆满横肉的脸,乍现几分厉色,虽没有开口,却是想要用眼神,让其闭嘴,心中那个悔,他真该玩腻后,就将这溅人处理了。
“妹妹,不必多说,若是有人相信我们的冤屈,李府又何必会落得,灭门的下场!”李牧沉重的打断李姝的话。
玄阳帝却是被这话,弄的面上一冷,毕竟夜夕颜还在这里,这两人的意思,倒像是在说,他是不明是非,的昏君了。
“你们究竟要说什么,给朕说清楚!”
李姝,见事有转机,忙是又跪着上前一些,趴伏在地上说道。
“陛下,当年父亲贪污之事,不过是被人威胁着顶了罪,只是父亲到死都不知,那笔贪款,竟是要我们李府一门,全部殒命。”
李姝说道悲情之处,更是直指一旁的慕容志,控诉道:“而让父亲顶罪的,就是他…”
慕容志下意识的伸手,将李姝伸来的手指一撇,只听其用力之猛,那李姝的无名指,就这样生生的被掰断了,再看那慕容志,更是红着眼的说道。
“你这溅人,少在这里蛊惑陛下!”
“陛下,微臣是冤枉的…陛下,可千万不要听,这两个罪臣之子的胡乱之语。”
玄阳帝面上满是不满,方才慕容志的动作,已是私刑,再一看那李姝面上的,痛苦之色,更是皱着眉头。
皇后也知慕容志,现在的做法与说辞…全然不对,怕是会更加激怒陛下,心下…只想着将此事再拖拖,便是忙着开口。
“陛下,此事也不能…只听单方的断言,依臣妾所想,不如将此事,交给宗人府,还有锦衣卫去调查,若是真是哥哥的过错,臣妾绝不会护短。”
皇后这话,说的大义灭亲,况且此事到此,却是牵扯颇多,还是多些调查才好,玄阳帝点了点头,便让人将李牧兄妹,关进天牢,至于慕容志也是关进了宗人府。
“父皇,这李牧兄妹,若是直接关进天牢,怕是也有不妥,若是有何变故,岂不是会影响调查。”北冥渊在人都带下去后,又追加一句。
“那就由渊儿带人…看护两人的安危。”玄阳帝说道,随后,便扶着额头,让宫内之人全部下去。
……
夜夕颜跟着脚步沉重的皇后,退了下去,在僻静的宫路,看着皇后走近,同出的北冥渊,听其语气阴侧的开口。
“二皇子,今日…还真是挖了一个好坑,竟是连本宫,都被推下去了。”
北冥渊俊朗的面上,浮出高深的笑意,对着皇后拱手道:“母后的话,儿臣还真是听不懂,儿臣只知,世间因果,皆有报应…!”
听了北冥渊话,皇后面色陡然一黑,冷哼一声,便是快步离开,甚至,都忘了身后的夜夕颜。
世间因果,皆有报应,呵呵…夜夕颜心里泛着冷笑,北冥渊,你这话说的轻巧,可曾想过你会有……什么样的报应。
夜夕颜停住脚步,重生以来,第一次直面,看着北冥渊,眼里带着蚀骨的滔天恨意,嘴角也勾着嘲讽。
对上她的视线,北冥渊心下微沉,余光看着,空无一人的宫路,身子突然,步步贴近,然,面上仍旧带着伪善的温润。
“三皇妃,为何这般的看着我?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北冥渊看不懂,夜夕颜眼底的恨意,在他看来,夜夕颜不过是因,他与白若溪的情事,而受了伤害,所以才会同意…嫁给那个傻子,现下怕是已经开始后悔了。
“呵呵…我只是…突然想到,白夫人有孕…似乎已有三个月了,应是还有几个月,便会生产…”夜夕颜浅笑的开口。
北冥渊似乎愣了一下,没有料到夜夕颜,竟然会提到这个,只见对面那女子,笑的张扬,绝色的面容,亦瞬间明朗起来,连北冥渊…都微微失神起来。
“二皇子,你说…这孩子生下来,若是半点不像你,可如何是好,到时候,岂不是全朝阳的人,都知…二皇子…头顶发绿。”
夜夕颜神色诡异的说道,看着北冥渊,瞬间冷沉的脸,心中满是畅快,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丝毫没有再回头。
咔嚓,咔嚓…北冥渊手掌紧攥,骨骼也发出清晰能听见的声响,好…!不管如何,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他,倍感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