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和周氏那边还在找着宁长玉。
周衡这两天是在家里办公,工作了一会儿他去卧室叫宁枳。
前两天宁枳对给小兔子做衣服很感兴趣,姜希叫她出去玩,她都以‘要回家做衣服’这个理由拒绝,这两天也不知是新鲜劲过了,还是别的原因,也不做衣服了,一回来就抱着抱枕在床上躺着。
他是来叫她起来活动活动的。
只是他来叫她,跟她说话,她根本不理,因为她又想离婚了。
但是这两天周衡连门都很少让她出,更别提离婚,她紧绷着一张脸缩成小小的一团,背对着周衡像是把自己封闭在独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周衡只能看到她纤细的后背和白嫩的侧脸和耳朵,他看着,忽然坐到床边将她拉起来拉进怀里,低头就吻住她,猝不及防被吻住的宁枳立即唔唔唔地抬手抵住他胸口,秀眉紧蹙着想要将他推开。
只是她的力气对比周衡犹如螳臂当车,他把她抱在怀里吻着,吻得很深很深,她躲避不开,雪白的脸蛋反而像是擦了胭脂般一点点地红润起来,身子也一点点软下来,无法抑制地回应着他和他吻在一起,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周衡才停下,薄唇蹭着她的鬓角,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像是要把她融进身体里。
宁枳在他怀里平复了会儿,反应过来,不用他再说什么,就突然用力推开他下床自己站得远远的,粉扑扑的小脸紧皱着,嫌弃似的擦着自己的嘴唇冷冷说:“讨厌鬼!”
周衡只是坐在那儿淡淡笑着看着她。
她已经擦着嘴唇走到门口了,看到他那么平静而淡然的笑,再加上她自己刚刚与他接吻时的反应,更气了,又转过身气呼呼地攥着手向他挑战,“我根本不喜欢你亲我,根本不喜欢,我只喜欢小树,总有一天我会跟你离婚,然后和他一起走得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不到。”
自从周衡将周述关进去,她就不怎么敢在他面前提起周述了,但是现在周述已经到了国外,她又开始肆无忌惮了,说完,就再也不想见到他似的一脸傲娇地扭头走了。
周衡看着她的背影,并没有因为她刚才的话有半分波动。
这时,宁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看。
只见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不想让你妈妈死的话,就一个人到这个地方。】
下面附着一个地址,和一张舒荷被绑着的照片。
舒荷现在被宁长玉绑在一处废旧的仓库里。
她的喉咙都要嘶哑里,却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冲一旁的宁长玉嘶喊着,“她也是你的女儿呀,她也是你的女儿啊!”
戴着鸭舌帽的宁长玉用帽檐挡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假寐着等着宁枳,听着舒荷一遍又一遍重复的话,终于好笑地开口,“你觉得这句话对我有用吗?”
怎么会有用呢?要是有用,他就不会设计她这么多年,让她的女儿,成为父母争斗的牺牲品,可是她此时此刻除了这句话她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万一能唤醒他最后一点点良知呢,她又嘶哑着声音说:“可你不得不承认她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肉……”
一句话未说完,宁长玉就倏然站起来问,“那你来说说为什么她是我唯一的骨肉?”
他面色在这一瞬间阴沉得骇人。
舒荷就像是被扼住了咽喉般一下子安静了。
宁长玉冷笑,眼里尽是阴狠,“对我来说,你生的那个东西就是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孽种,要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早在她出生那一刻我就把她掐死了。”
这句话很明显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宁枳了,再加上他的措辞,舒荷脸色瞬变,霎时间发了疯一般语无伦次地吼,“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有什么资格!你这种婚内出轨的畜生才是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你就该和你在外面的女人一起下地狱和你们的小孽种团聚,生生世世在里面受折磨,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啪的一声,宁长玉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恶毒地诅咒一个人,她只觉得还不够,还不够,恨不得语言能化作可以见血封喉的利刃可以直取他的性命,将他碎尸万段。
宁长玉这也是第一次对她动手,他对她永远是不屑一顾的,永远是冷漠的,和对一只家畜没什么分别,可以见得舒荷的话是真的戳到他心窝子里了,不过看着她通红的眼眶,他又平静下来。
她这样发疯还不是因为宁枳,等宁枳来了才是好戏真正上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