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冥修将她的娇羞与懊恼尽收眼底,手指绕过她的发间,扶住她纤细的后颈,唇瓣虚虚地贴上去,几乎一动,就能碰到她的:“可以吗,乔宗主?”
这低沉的声音,也是该死的好听,耳朵都要怀了孕。
乔薇的脸越发红了:“灯。”
姬冥修打出一道掌风,灭了桌上的烛火。
明亮的屋子瞬间暗了下来。
渐渐的,有羞人的声音自屋子里响了起来。
小俩口浓情蜜意,外头的碧儿却整张脸都黑成了锅底。
烟儿路过,担忧地问碧儿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碧儿心道,我哪哪儿都不舒服,以为那两只真的闹翻了,她不知多心碎,头发都差点急白了,结果好着的嘛!故意做戏给人看的,连她都蒙在鼓里了!
好气哦!
气呼呼的碧儿决定一整晚都不理自家夫人了!
一整晚过去了,天一亮,碧儿又笑眯眯地去上房了。
……
一夜风流,当时真是腿软得要命,身子颤得更像是寒风中凋零的落叶,但睡过一觉,便神清气爽,浑身都好似充满了用不完的劲儿。
乔薇拿过一颗核桃,轻轻一捏,核桃便碎了。
吃过早饭,乔薇去落梅院给姬老夫人请安,李氏与姬霜都在。
姬老夫人拉过乔薇的手道:“荀氏去了,你父亲又还在昏迷,大夫说得个三两日才能醒,可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不能没个人打理,我将你二婶与姑姑叫了过来,年前先让她们帮着,年后祭了祖,你再慢慢地接手。”
祭祖乔薇是知道的,只有祭了祖,将自己的名字上到姬家的族谱上,才算真正地得到了姬家上下的认可。
乔薇对这样的安排没有意见,她最近忙着斗小后妈,自个的事儿堆了一大箩筐,正愁没机会把它们办了,眼下有李氏与姬霜打理庶务,她也可腾出时间,捯饬捯饬自己的事。
姬老夫人见乔薇如此明事理,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你也别太偷闲,得空了多与你二婶姑姑学学,姬家上上下下近百口人,掌管的田庄铺子一手数不过来,封地的进项也每年各有不同,你须得一一地熟悉。”
乔薇乖乖地应下,又道:“我许久没去山上了,不知作坊那边进展怎样,想去看看。”
姬老夫人知道乔薇有自己的生意,他们这样的人家,按理说是不需要女人抛头露面谋营生的,但架不住这孩子喜欢,那就随了她吧,嫁过来这么久,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不好再拘着她了。
乔薇得了应允,高高兴兴地回了青莲居:“碧儿,上次我让你带给我爹的虫草人参你拿过去没?”
碧儿道:“还没,我正打算今儿和那块麝香一起送过去的。”
乔薇翻了翻黄历:“不用送了,给我吧。”
碧儿惊讶:“怎么了?夫人不卖了?”那可都是钱呐!
乔薇看着黄历上画了圈的儿十五道:“今儿是我干娘的生辰,我带回去给她补补身子。”
罗大娘其实并未与她提过自己的生辰,只是去年今日,她在罗家吃饭时,桌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只鸡,翠云还给罗大娘夹了一只鸡腿,当时她神经大条没往心里去,现在一想,应该就是罗大娘的生辰了。
碧儿赶忙打开包袱,取出了补品:“景云和望舒要去吗?”
乔薇点头:“你去把他们接回来吧,顺便把麝香给我爹带去,然后把珠儿带过来。”
碧儿依言去了,先去灵芝堂送了麝香,接了珠儿,随后去国公府,将婵儿与四小只接了回来。
回来时,珠儿的头上多了一朵明艳动人的珠花,也不知从哪儿顺的。
乔薇将大包小包的东西装上马车,就要出发时,荣妈妈抱着鎏哥儿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看了看坐在马车里的小包子,纳闷地问:“景云和望舒也去吗?”
乔薇笑着点点头:“是啊,我想起来今天恰巧是我干娘的生辰,便带他们一块儿去给我干娘贺个寿。”
荣妈妈是见过罗大娘的,也知乔薇最落魄的时候,是罗大娘伸出了援手,如今人家过寿,乔薇与孩子没不去贺寿的道理,只是——
乔薇看了一眼她怀中的鎏哥儿:“有什么事吗,荣妈妈?”
荣妈妈讪笑道:“原不知景云和望舒也去,老夫人让奴婢抱了鎏哥儿来找他们。”
亲娘没了,脚又受伤了,这孩子情绪不高,老夫人看着心疼,又听说两个孩子回了,便立刻让她把鎏哥儿抱过来了,哪知他们又要走。
鎏哥儿失望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