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鱼却没有理他,径直别过眼去。
慕临舟本没有那么生气的,可是这会儿见她完全一副顺从,甚至来说,更是像完成某一个任务一般的机械与无所谓,他的心里蓦的怒火中烧,冷冷的看着她,握着她腰身的手用了力。
腰间的痛觉,让姜卿鱼皱起了眉头,抬眼看了过去,清浅的眼底闪过疑惑?
“姜卿鱼,你这幅不情不愿的样子是什么意思?”男人眼中水火交融,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姜卿鱼清浅的眼慢慢浮出讥讽,半响,语气不温不火的说,“慕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慕总别的情人不是这样的?”
漆黑的眸闪过愕然,瞬间骇人的冷光更重,姜卿鱼就似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娇媚一笑,“或者慕总告诉我,我也是可以学的。”
垂在一侧的手因为用力握紧骨节泛起了白,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本还带着一抹的光亮倏的消失,只余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冷冽,最终,他轻轻的笑了下,笑意很轻,带着几不可闻的自嘲和痛楚,慕临舟翻身从她身上下来,眸子深不可测的望着她,嘴角的笑意愈发邪气,“既然你都知道我有那么多情人,我又为何非、你、不、可。”
他的声音极冷极淡,说的最后的时候,一字一顿的冷的骇人。
语音落,他转身往出走,脚步未停一下。
只是……走到客厅时,方才还充满笑意温情的餐桌此时冰冷的放在那里,如同嘲讽着他的一厢情愿一般。
眼底的光破碎的更加厉害,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是一片冷光寒意,不再停顿,长腿一迈,就走了出去。
自他走后,姜卿鱼的身子一直都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任由着眼眶一圈一圈的泛起了红。
慕临舟今天的举动明显是带着温情的,她的心不是不动容,理智一点一点的丧失,可就在方才,慕临舟提到的那句“怕谁看见”一下子击碎了她的不顾一切。
白天陈婼的话还在耳中盘旋着,她虽然厉声回击了,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害怕,爸爸还有一年多就要出狱了,爸爸是做错了事,可是,她怎么能让他面对千万人怒骂鄙夷。
慕临舟,你都要订婚了,还来招惹我干嘛?难道你要我姜卿鱼做你一辈子不见光的地下情人,还是说,苏有匪能放过我,我们能毫无无伤的继续走下去?
所以,你要我做你的情人,那我就做吧,这种一觉醒来不用温情谴慻的情人就好。
与其让日后难过,还不如让你觉得……现在的姜卿鱼已经是一个可以随意轻贱自己的人了,她自轻自贱,慕临舟,你何必再护着她。
而她也很清楚,这样的她,慕临舟绝不会悉心温柔。
两个人太熟悉了,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该怎么激怒他。
姜卿鱼望着天花板,怔怔的发着呆。
……
也不知道苏有匪在A市的项目出了什么问题,本来第二日就要回来的他,硬生生的在那里多待了好几天。
不过,这对于姜卿鱼来说,乐的轻松。
期间,苏有匪倒是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因为她当时正在开会,没有接听到,发现未接来电之后,思索了片刻,只是发了条短信过去,简明扼要的解释了下未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