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没有再说出过让陈语离远点的话了,只是一口又一口的抿着手里的白酒,那是饭店剩下的,他捡回来的。
“小伙子,你是哪儿人啊?”
流浪汉喝着闷酒,可能是喝闷酒太无聊了,于是又挑起了话题。
“我不知道。”
陈语茫然的说道,他的记忆似乎只停留昨天,和那场诡奇的梦境。
记忆……好像越来越模糊了,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好像,快忘记了。
“你可真奇怪,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已是哪里人呢?”
流浪汉灌了口酒,有些嗤之以鼻的说道。
“我应该知道吗?”陈语问道。
“人应该都知道。”流浪汉这样解释道。
“那我估计不是人了。”
陈语失落的说道,流浪汉则是冷哼了一声。
“这个世界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多了去了,别在意了。”
“那你呢?为什么不回家?”陈语反问道。
“我?我无家可回。”
流浪汉的声音很平静,咽下最后一口酒,流浪汉缩到了被子里,陈语双手抱膝,两人就这么沉默下去。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流浪汉勉强的动了动肩膀,向旁边扫去,陈语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变化,甚至眼睛都没有闭上。
“怎么?昨天没睡吗?”
“嗯。”
“那我先走了,你继续坐着吧。”
“你去哪?”
“走到哪里就算哪里。”
“那要是走不动了呢?”
“那就不走了,该到头了。你好多问题啊。再见,我想估计也见不到了。早点回家吧。”
流浪汉走了,带着他的大包小包离开了,那是他的财产,得带着。
“再见。。。。。。”
陈语挥了挥手,就像昨天一样,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小玩具,有点脏了。
陈语接着躺了下来,好饿,好想吃东西啊。。。。。。今天也是和昨天一样的饿。
“叫什么名字呢。。。。。。。叫什么名字呢。。。。。。我应该记得的?。。。。。。。想不起来了了。。。。。。”
街道上,流浪汉小心翼翼地避开人流,用目光搜索着一个又一个被别人丢弃的矿泉水瓶,偶尔有些纸壳子也是让他很高兴。
虽然别人看着他那畏畏缩缩的动作往往都是嫌弃的表情,但对于他来说,是可以吃饱的饭钱。
“通缉令,阿卡林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整座医院的人都被他杀了,身高大致在170~180之间,一只眼似乎视力不好,失忆症严重,少年模样,身上穿着的是蓝白色的病服,不排除有换装的可能,知情者可向就近派出所提供线索,悬赏金额。。。。。。。”
被电线杆上张贴的通缉令吸引了目光,瞳孔逐渐放大,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