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回堂屋去,那里没人,冷冷清清的,他喜欢这样跟大家凑在一起。从什么时候开始时喜欢上的不知道,但是他可能就戒不掉了。
年夜饭六个人一起吃的,坐了一大桌,尉家父子显得很是拘谨,但是开吃之后也就顾不得什么规矩了,狼吞虎咽的样子,浑身洋溢着幸福感。
因为独孤予伤还没好,秦青谣不允许他守夜,早早地就把人押回房里睡觉。
独孤予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然后坐起来非常严肃的看着秦青谣,“有件事我必须跟你澄清一下。”
“什么事?”
“之前我说我受了伤,所以不能有子嗣,是骗人的,为了揭穿凌安黎的谎话而已。”
秦青谣看着独孤予,说不上欣喜或者意外,只是有点蒙,因为她早忘记这一茬了。
毕竟独孤予这个人不管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她还真的很难记得他某方面似乎有隐疾。
独孤予继续道,“但是因为之前被鬼圣喂了太多莫名其妙的药物的缘故,我确实很难令女子受孕,只是比旁人概率低一些,不是不行。”
“噗……”秦青谣见独孤予如此严肃认真的跟自己解释他的生育能力问题,张嘴就是一个爆笑。
她伸手拍了拍独孤予的肩膀,宽慰道,“你不要有压力,你行不行这件事,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清楚吗?所以你不用解释的,我对你有信心!”
独孤予,“……”
秦青谣怕自己会刺激到独孤予,影响他养伤的心情,所以努力压抑着想笑的冲动,轻轻抱了他一下,“很晚了,睡吧。”
独孤予躺下,“青青,我们生个孩子吧。”
秦青谣,“……”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你到底有没有身为一个重伤患的自觉?
“别为难自己,好好养伤才是当务之急。”
独孤予闻此,似乎感觉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遭到了挑衅,一个翻身把秦青谣压下身下,然后收获一枚不客气的白眼,“睡觉!”
“哦。”独孤予讪讪的躺了回去。
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委屈’的气息,秦青谣握住他的手,在手心里挠了挠,“等你伤好了。”
独孤予,“如果说我们有孩子的几率是正常夫妻的十分之一的话,我就应该比别人多付出十倍的努力。”
秦青谣,“闭嘴!”
对于独孤予‘做爹’这个新年愿望,秦青谣是完全理解且愿意配合的,但是这并不包括要让他带伤上阵或者把自己折腾个精尽人亡什么的。
那样的话未免也太过惨烈!
新年之后连着下了三天的大雪,等雪化了,已经是年初六。
独孤予年轻力壮身体恢复能力也非常强大,最重要的是,他虽然伤得重但是并没有什么伤及肺腑的致命伤。
之所以那么凶险,都是因为失血过多。
休养了二十多天之后,他就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也不用像个易碎的瓷器一般被秦青谣盯着了。
年初七,独孤予带着秦青谣去给老太君扫墓,秦青谣带了一束盛开的腊梅。
年初十的时候,玉麟城传来了秦尚书辞官的消息,凌景璇批准了。
秦岳峰也离开了宗人府,现在是大理寺卿,大理寺最高的官,相当于全国最高法院的院长。
秦岳林依旧在军中,现在隶属于杨大家将军手下,至此,焰灱军算是又回到了杨家。但是杨廷孝并没有打他的主意,这只私军,依旧属于秦岳林。
现在的吏部尚书,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姓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