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夏冬春下了马,叶澜依也没说什么,直接走过去将那匹马接了过来,安慰着被夏冬春粗手粗脚折磨的马儿。
没想到这叶澜依对马可比对人好多了,陵容在一旁瞧着她的背影,甚至把走过来的夏冬春给忽略了。
夏冬春不高兴地在陵容背后叫她的名字,得了陵容安慰才觉得心中舒畅多了。
估计是因为骑马地时候有些害怕了,夏冬春终于老老实实跟着陵容一起,听叶澜依用冷冰冰地教她们骑马。
不过态度虽然冷,但是方法却好,没用多久,陵容就已经敢骑着马小跑一阵了。夏冬春则更加厉害些,速度和叶澜依都不相上下了。
但在表演上,夏冬春还是差了一些,翻越障碍的时候她总是有些踌躇,导致叶澜依的脾气也上来了,冷着脸不肯继续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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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学了好多天了,不如今天暂时先休息下。”陵容看了看天边翻滚的云层,似乎有一阵雷雨即将落下。“天越发黑了,怕是一会儿便要下雨了。”
听见能离开,叶澜依立刻就牵着马走了,走出去好几步了,她才想起来要行礼告退的事情,又远远地说了一句奴婢告退。
“夏常在也别傻站着了,早点回去吧,要是被雨淋了,该染上风寒了。”
夏冬春垂着脑袋,蔫蔫的嗯了一声,她也不行礼告退,直接带着鸣玉走了。
可怜鸣玉又是行礼又是道歉,生怕陵容因此恼怒。
至于陵容,早就习惯了夏冬春这样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挥手叫鸣玉放心。
“小主,皇上说要来水木明瑟陪您用晚膳的,我们也该回去准备了。”
两个回到水木明瑟时,皇上已经在等着了,芳林为皇上奉上的茶,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将自己的事情,都透露给皇上。
还未等陵容行礼,皇上便先开了口,“容儿这是去哪里了,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明明是皇上忙于政事,没有时间来看嫔妾。”
陵容露出笑脸,她没有忘记礼仪,还是先给皇上行了个礼,方才坐去皇上身边。
“乱说,朕可是在这里等了许久了,这茶都喝了两杯,你才慢悠悠地走回来。”
“嫔妾最近对骑马起了兴趣,学习骑马的时候,还碰到了一位美人儿呢。”
陵容故作神秘,将夏冬春骑马之事透露了几分。
皇上果真起了兴趣,满脸笑容地问究竟是怎样一位美人。
“嫔妾可不能告诉皇上,”陵容只说了一句,便藏着不肯说了,“反正这位美人儿皇上认识,许是过几天就能见到了。”
皇上也知道,可能是哪位妃嫔想要讨自己喜欢,便去练马了,便也有意留着惊喜,没再继续追问。
他执起陵容的手看了看掌心,手指抚摸那因为握着缰绳而微微泛红的掌心,“容儿怎么突然想要去骑马了。”
“去年在圆明园,嫔妾便想骑马,只可惜身体不适,一直未能实现。
今年便想着一定要试一试,这骑马是什么样的感觉。”
“哦?”皇上略有兴趣,“容儿倒是说说,体会到什么了。”
“人人都说,这江山是马上得来的。嫔妾端坐马上,倒真觉眼界开阔了。只不过马上太高,嫔妾也是真的害怕。
想来那些征战的将士,心中同样怀揣恐惧,只不过背后是家更是国,害怕也不肯后退半分。”
皇上认真听着陵容的感受,并未出言打断或是发表自己的看法。
直到陵容将话尽数说完了,皇上方才拍了拍她的手,表示陵容是有大智慧的。
“为国为民者,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容儿倒是提醒了朕,如今将士还在前线征战,该多施赏赐,照顾好他们的家人才是。”
在政事之上,皇上从不糊涂,他看的清楚,也愿意拼命去做,绝对称的上是一位明君。
只是后宫之事,他向来宽和,多数事情心知肚明却不予理会。
尤其是在甄嬛的事情上面,皇上频频网开一面,叫人弄不清楚究竟是与纯元皇后相似的面容有关,还是皇上本就对甄嬛格外喜欢有关。
毕竟甄嬛貌美又满腹经纶,确实在这后宫之中独树一帜,与众不同。
“皇上仁善,嫔妾日后定是要好好和攸宁说皇上的仁政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