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神色都有些慌张,好似温实初在里面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皇上的神色立刻就冷了下来,手中的持珠也不数了,甚至莫名地就开始想起她幼时看到隆科多抱着皇额娘的事情。
皇阿玛是天子,朕也是天子。这个甄氏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这样丢人地事情来。
“微臣、微臣见过皇上。”
温实初见到皇上,便立刻拱手行礼,他额上流淌着的汗珠缓缓滑进眼睛里,刺痛的他双眼都模糊了。
但皇上就在面前,他又哪里敢抬手擦拭,只能竭尽全力忍着刺痛。
皇上根本没有搭理温实初,他大踏步地进了里间,急切地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想。
一进门,就见甄嬛正坐在桌前,见到皇上的第一时间,便立刻蹲下行礼,整个人面上没有丝毫慌张之色,全然看不出她刚刚与温实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皇上冷冷地瞥了甄嬛一眼,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坐在凳上,垂头看着甄嬛漂亮地脸蛋。
两人都不愿先开口说话,就这样沉默着,等着对方忍不住先开口。
但毕竟皇上是坐着的,甄嬛则是蹲着,只一会儿甄嬛便有些撑不住了,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只可惜皇上如今对她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就那般看着,甄嬛到底会不会失礼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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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皇上对自己并无怜惜之情,甄嬛心中一片凄楚。原来皇上对自己真的没什么感情了,那些年的情爱与时光,就如同过眼云烟,消失的不剩一丝一毫。
很快,凄楚便被怨怼替代,甄嬛只觉得自己一颗真心错付。
自己不过是与温太医有要事相谈,皇上便疑心至此。
作为甄家的女儿,自己又岂是那般水性杨花之人,怎么可能与温太医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苟且之事。
皇上对自己毫无信任,甚至对自己的宠爱也大不如前,想来杏花天影下,红烛燃烧彻夜时的承诺,皇上已经尽数抛在脑后了。
自己将皇上当成唯一的夫君,皇上却只当自己是众多妃嫔之一,自己又何苦委屈了自己,要在这宫中陪伴他度过一辈子。
通过这件小事,就能看出皇上是一个薄情寡性之人,与果郡王乃乃是天壤之别,就连温实初,皇上都是比不上的。
看来自己的决定并没有错,和果郡王远走高飞,是眼下的最好选择。
只是不知道,温实初能不能做出那假死药来,叫自己能够顺利假死,与果郡王双宿双飞。
“皇上,嫔妾可是惹皇上不悦了?”最终,还是甄嬛先开了口,她蹲的疲惫,只想立时便能起身。
只可惜皇上还是没有叫起,就那样冷漠地看着,任凭甄嬛摇摇欲坠。
“皇上。。。。。。若是嫔妾做错了任何事情,都请皇上明示。这样一来,嫔妾也好为自己的过错赎罪啊。”
只可惜,甄嬛没能如愿,皇上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只等着甄嬛自己开口,说出她的错误。
如果她说的出来,就证明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的,明知道是错的还要做,这罪可不是一般的大。
甄嬛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她试图用自己病弱的身子激起皇上的同情,但显然这一招同样失败,皇上就跟个木头人一般,仍是冷眼看着她。
甄嬛也知道,此时再拖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只能让自己更加受苦,但她仍是不肯承认与温实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什么错。
“嫔妾这些日子,身体还未曾养好,需要时时找来太医诊病。因此这几日也未曾出门,连续几日没去景仁宫向皇后娘娘请安之事,是嫔妾做的不对,还请皇上宽宥。”
甄嬛明面上用未曾给皇后娘娘请安当作借口,其隐含的意思便是自己和温实初并未做任何出格之事,不过是日常诊病把脉罢了。
只不过皇上的功力岂是甄嬛能比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皇上便不肯开口,只用那看透一切的眼神瞧着甄嬛,仿佛在给她机会一般。
“皇上、皇上可是因为温太医为嫔妾诊病一事而恼怒?嫔妾是因为中毒太深,才需要温太医过来诊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