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中,怀里的东西无视他的阻拦,坚决离开了一会儿,他似乎被喂下了药,还有甜甜的水。
白非辞不想喝,但是那个东西一直在抚摸他,让他更加心烦意乱,只能顺了她的意。
药效很好,他很快就脱离了半梦半醒的状态,直接进入了沉眠。
睡着前,他还不忘把那个东西抓紧,用最后一点力气,将它抱在了怀里,像是小时候抱着玩偶一样。
大脑头痛欲裂,白非辞醒来的时候,怀里的充实感让他皱了眉。
轻轻的呼吸喷在他赤裸的胸口,像是羽毛扫过,让他本来就感觉热的身体,更加热了。
他低着头看着她,她睡得小脸红扑扑的,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腰上,似乎被他惊动,她不安地蹙眉,更加往他怀里贴了贴。
白非辞搂着她的手指微僵,他抬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药和水杯,聪明的大脑很快就明白了昨晚自己干了什么事。
他没动,继续看她。
怀里的她柔软温热,蜷缩在他的怀里,像是依赖别人的小动物。
人体与人体的亲密接触让他一向是没有波澜的心湖,漾起一圈圈越来越大的涟漪。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她的眼睫微动,终于在迷蒙中睁开了眼。
那双漂亮的杏眸在和他对视的一瞬间,已然变成了惊慌。
“……哥……你醒了?”
她一边往后退,一边问他。脸上出现了明显尴尬和羞涩,整个脸似乎比发了烧的他还要红。
白非辞放开了搂着她的手,他垂下了眼眸,什么也没说。
“……你饿了吗?我……去给你拿吃的?”她有些结巴地爬下了床,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地问他。
微凉的空气因为她掀开被子的动作窜入,白非辞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似乎更加清醒了几分,刚才的涟漪逐渐变小。
“嗯。”
他简单地回了一个字,然后看着她如蒙大赦般地跑开了,像是着急逃离猎手的小动物。
身体还在无力,白非辞坐起身,拿着床头柜上的体温计给自己简单地测了一下,37。6℃,还在有些低烧。
他站起身,眼眸看着自己身下昂首挺立的东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
生理反应总是不讲道理,他没什么意外。
但是发烧和宿醉之下,他还能硬得起来,看样子他身体还不错,大概过两天就能好了。
满身湿黏的汗渍让他很不舒服,他直接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她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双手都乖乖地放在了腿上。
茶几上是鸡丝粥,剥好的白煮蛋,牛奶和水果。
白非辞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大概是她自己做的,他觉得心里的涟漪,似乎又开始扩大。
他坐了下去,平静地问道:“为什么不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