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多听听霍董事的事情,你方便在空的时候讲一讲吗”纪弥试探。
那笔钱对当时的纪弥来说是巨款,在决定是否读研的节骨眼上,意义非常特殊。
对贺家父母感兴趣,这再正常不过,他并非八卦,而是面对钦羡又感谢的人,不自禁会有更多的好奇心。
贺景延偏过脸看向他,似乎对他的提议有些惊讶。
尚且没有说话,纪弥率先反射性地自觉退远“噢,那算了”
“什么算了”贺景延道,“我没马上点头,是因为在背后不方便议论家长。”
纪弥有些僵硬,点了点头“我也不是特别想要听。”
“但我妈可能特别想要当面说。”贺景延道。
“她订了后天的航班,希望明天能和你再聚一聚,你乐意吗”
纪弥怔了下,随即雀跃“真的”
贺景延道“骗你干什么,和自己资助的学生碰上,她不知道在牌桌上吹了多少遍。”
提到这个,他嗤笑“她朋友还问我要你照片,说我妈讲你长得很靓,想确定她有没有吹牛。”
纪弥有些紧张“你给了吗”
“还没。”贺景延的喉结上下滚动,“主要是没你照片,你要不发我一张”
纪弥回答“我不爱自拍,也没那东西,给牌友留个悬念吧。”
在外吃饭的地点由霍晗芝指定,是一家做本帮菜的会员制饭店。
除了他们,霍晗芝带了其他人来,那位女士四十多岁,做的是互联网生意,亲眼见证了行业如何诞生与兴起。
她显然是霍晗芝的人脉,趁着回国的机会,引荐给两位小辈。
纪弥不敢有丝毫马虎,状态像是在面试,不过面试官们没有刁难的意思,一桌饭吃得有说有笑。
女士与霍晗芝回忆往昔,纪弥听得津津有味,随后话题转移到了职场上。
“看你们能挑担子,估计用不上我,那名片你们先存着。”女士和蔼道,“有哪里我能帮上忙,打这个电话讲一声就好。”
她给纪弥和贺景延都准备了名片,返程路上,纪弥妥帖地将其存进电话通讯录。
随后,他问“你妈妈明天要走,真的不用去送”
贺景延道“跟她说过她讲了不需要。”
这句转述属实模糊了原意,霍晗芝的原话是“实在不想再看你朝那根木头孔雀开屏,我的眼睛都好累。”
好在纪弥听完没有多想,看到他温顺地窝在副驾驶座上,贺景延没把母亲的话语当回事。
木头又怎么样还不是栽种在自己这里。
再者说,纪弥尽管在网上会嘴那么几下,跟jg倾诉到半夜,可是离开了萌心,他俩有什么联系
距离纪弥最近的那个人,还是现实里的自己。
贺景延走神到这里,冒出一种联想,敢情自己线上是旅馆线下是家
与此同时,因为贺景延在专心开车不吭声,旁边的纪弥默默拿出了手机。
他打开萌心,分享饭局结束,快乐。
i多亏老板阔气,假期还剩好几天,我接下来可以找公寓准备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