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的脑袋竟正好撞在了一个钉在墙上的粗大铁楔子上,那铁楔子以前应该是固定水管的,不过现在水管已经撤走了。铁楔子完全没入了醉汉的脑壳里,他的脑袋裂了一个裂缝,红白相间的脑浆都喷出来了,现场惨不忍睹……
这恶心的场面顿时让我受不了了,胃口内一阵翻腾,扭头就吐了。
第一个出来的住户看我吐了,也是忍不住,趴到窗户上去大吐特吐起来。
这边的动静很快便惊动到了其他的住户,不少住户都出来看热闹,原本安静的旅馆瞬间变的沸腾起来。
我全身都有气无力的,最后还是扶着墙走到房间里的。
小张脸色苍白的坐在床头,他甚至连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战战兢兢的问道:“罗哥,那……那壮汉摔死了?很惨吗?看你都吐了?”
我把门重重的关上,走到水管前涮了涮嘴,这才是望向小张:“嗯,死的很惨。”
小张咽了一口吐沫,满脸哀伤:“罗哥,咱们刚才应该警告他的。他的死跟咱们也有一定的关系,如果不是我们,那几张钱也不会在走廊里,醉汉也不会捡钱……”
“滚。”不知道为什么,小张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怒了,面红耳赤的训斥道:“跟咱们没关系,只怪他自己心犯贪念,他是罪有应得。少他娘的再说这样的话,他的死跟咱们半毛钱关系没有!”
小张望着我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而我心里又何尝不清楚这点?我这么说,纯粹是自欺欺人而已。我身上担子已经够重了,实在是没勇气再扛起醉汉的死亡了。
没多久,警察便来到了。因为楼道里有监控,足以证实醉汉是死于意外,所以警方也只是简单盘问了我们几句,便把尸体给带走了。
旅馆再次恢复安静!
我和小张都坐在床头,一言不发,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房间里静的可怕。
没过多久,山羊胡给我打来了电话。我迫不及待的接通了:“大叔,你现在在哪儿?快回来了吧。”
我在这旅馆里实在是没有安全感。
山羊胡问道:“天赐,别慌,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心中忽然有股不详的预感,所以就打电话问问。”
我于是连忙把醉汉捡钱的事跟山羊胡说了。
山羊胡听了之后,语气更严肃了:“那钱幸亏你们没捡,要不然死的就是你们了。”
我心有余悸的问道:“大叔,那钱有什么说头?”
山羊胡说道:“那是买命钱,胡庆宗想用钱买你的命,你收了钱,命自然就是他的了。实际上,那钱并不是真钱,而是冥币。”
“可我看的清楚,那根本就是百元大钞,不是什么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