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道长说完递给他一个黄色的布囊,布囊鼓鼓的硬硬的,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用一条不粗的红线拴着。
“谢大师,大师的大恩大德,黄某会永记于心。”他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接过,慎重的挂到了脖子上,如果是在平时,他恐怕都会忍不住要笑自己滑稽了。
“不谢,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老道分内之事,黄施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现在就可以去准备了。”罗道长右手兰花指,在他面上及身上轻轻点了几下后对他说。
“那大师,我现在就告辞了,我去准备钱,晚上八点之前过来接您。”
“嗯,施主就请自便吧,不过,老道我仍有两件事要嘱咐一下施主,其一,此事万万不可与不相干之人提及,其二,这几天不要安排人上夜班,你自己也诸事小心,方为上策。”
“是,大师所言,我已谨记,谢谢大师了。”
黄炳泉从罗道长那里出来,心里是五味杂陈,一天的时间就花费了自己二十五万多,真心的舍不得,转念又一想,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任谁也没有办法,不过一想到罗大师的神通,自己能够这么快的把这件事情给“摆平”了,心下又不禁觉得宽慰,就连身上那件极不合身的道袍,现在看起来也不觉得那么别扭了。
此刻我们的罗大仙,看着黄炳泉走出去以后,打开了身后的一个柜子门,居然从里面拿出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电脑后,就见他打开了电子邮件,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内容简单的很,只有两个图片,一个是黄色的笑脸,一个是代表胜利的手势,收件人是老郭。
当看到“发送成功”以后,就见他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晚上八点不到,黄炳泉就来到了罗道长这里,他把随身带的黑色皮包打开,从里面小心的拿出一摞摞打好的钱,放到罗道长的桌面上,一共是二十三摞。
“大师,这一共二十三摞,一摞一万,总共二十三万,都在这里了。”黄炳泉对罗道长说。
“恩,我这就给这些钱做法事,”罗道长说着,拿出一块上面印有八卦图案的黄布,把这二十三摞钱全部包在了黄布里,小心的放在法台桌子的中央,然后对黄炳泉说,“施主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随后把小道童喊了进来,嘱咐道:“你把黄施主带到外屋,沏一壶好茶,听不到我的招呼,谁都不可以进来,甚至连一个苍蝇都不可以飞进来,明白吗?”
“是。”小道童答应一声,带黄炳泉来到外屋,给黄炳泉沏了一壶茶,两个人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罗道长拿出一把桃木剑,装模做样的在房间里比划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时还插起几张桌上画有符咒的黄纸,凑到桌上的蜡烛上点燃了,不大一会儿,房间里就随处零散的飘落着燃尽的纸灰。
罗道长挥舞着桃木剑,上蹿下跳,瞅了个空,迅速的打开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黄布包裹,这个包裹看上去就和桌子上的一模一样,罗道长快速的来了个“乾坤大挪移”,其实这个包裹里装的才是真正的所谓的“阴钱”,而且样子也和真钱差不多。
就在黄炳泉一杯茶水还没有喝完的时候,就听到了罗道长中气十足的喊道:“黄施主,请进吧。”
黄炳泉走进屋来,看到罗道长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青色八卦袍,头上戴着莲花瓣形的五老冠,背上背着一口桃木剑,一手持拂尘,一手拿着一件黄色的八卦袍,目光炯炯放光,让人不敢直视。
罗道长将手中的八卦袍递给黄炳泉说:“黄施主换过衣服,我们就出发吧。”
黄炳泉的加油站座落在市郊,这个地区近几年才开始开发,路是新修的,比老城市里的路宽敞的多,路灯也比老城市里的华丽美观,平时黄炳泉就喜欢开车在这周围转来转去的,因为这边环境好,感觉呼吸也通畅,心情也开阔,可是今天的他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潇洒,也没有了往日喜忧不形于色的淡然,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今天夜色不错,风轻云淡,月朗星稀,这个时间的城市里正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时刻,可这里因为是新的开发区,所以显得格外的清净,偶尔有一两辆的车驶过,耳边传来的却是不住的蝉鸣虫叫,给人一种非常惬意的感觉。
黄炳泉按照罗道长的吩咐,已经给晚上值班的人员调换了工作时间,所以本应灯火通明的加油站现在一丁点光亮都没有,这附近暂时还没有别的项目,所以,加油站就好像一座孤城一样埋没在这无边的黑暗中,黄炳泉现在就站在加油站的外边,他第一次感觉到这里充满了诡异之气,心里不自觉地打着寒战,现在虽然正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不过微风吹过,他竟然都觉得冷飕飕的,居然打了一个寒战。
罗道长举目左右观瞧了一番之后,长喟一声说:“好大一股的阴气啊,西北方向盘踞着一股很大的阴邪之气,依老道看就是它们在作怪,此阴气不除,黄施主永无宁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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