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梁浅言倒是收到了贺溪的信息,贺溪想要见她,梁浅言觉得自己和贺溪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见的,也就拒绝了,但她还是将这个事情告诉了林洲。
“你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告诉我吗?”林洲却忽然问道。
梁浅言茫然地看着他,反应不过来:“还有什么?”
“真的没有吗?”林洲又问。
“还能有什么?”梁浅言又在脑海当中使劲搜罗了一次,还是想不出来。
林洲微微叹了一口气:“承宣那小子是不是找过你了?”
“你知道?”梁浅言震惊地看着他。
“对呀!”林洲点了点头,他瞄了梁浅言一眼,“你还说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告诉我?”
梁浅言张了张嘴,实在是无从辩解,她是根本就觉得孙承宣是在闹着玩,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林洲问梁浅言。
“我不想误人子弟。”梁浅言如实回答。
“承宣这次,只是他们省队的一个省级比赛,还是在你熟悉的范畴之类的。”林洲提出自己的看法。
“他可以找更多更有经验,更有资历的前辈的,我这个样子……”她有些自卑地低下了头去。
“但是你要相信你的天赋。”林洲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和她说这个词了,她抬眼震惊地看着林洲,她想了想,还是道:“可是,教练应该凌驾于学员之上的,我阔别了这么多年,对如今的赛制各种都不熟悉了,客观上来看,他找一直在行业中的人更稳妥。”
“这些根本就不是问题。”林洲看着她的眼睛。
“这些都是问题。”
“梁浅言,你就是不敢。”林洲直接一针见血说出了她的顾虑。
她低下了头:“我不管你怎么说了,你说不敢就是不敢吧!”
“梁浅言,为什么别人都愿意相信你,你却不相信你自己呢?你有足够的敏锐度,你说的那些,都并非是不可克服的。”林洲沉静说道。
她别过了脸去,后退了一步:“林洲,你不要逼我。”
“我不是逼你啊!我是不想你再后悔,浅言,你自己没有办法再去比赛了,但是现在,能有人因为你,站在赛场上,能有人,将来会因为你的指导,站在国际上,难道你不想看的那一天吗?这也是你的价值啊!”林洲很是有耐心地循循善诱。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心动了,但是阔别了这么多年,她真的承担得起这一份责任吗?
她看向林洲的目光,一瞬间竟然觉得自己安稳下来。
“浅言,你都相信黑暗之中也会有光了,那这一件事情,真的有那么难吗?”林洲继续道,似乎就等着她做决定了。
她真的心动了,林洲说的一切都太诱人。
谁说运动员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但是,她一样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发光。
但是,她真的能承担得起这一份责任吗?
“浅言,不要再犹豫了。”林洲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