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好快!”
笑铃铛干脆不追了,直接停在了地上休息。
夏申拍了拍笑铃铛的肩膀,“小丫头,千万不要说一个男人快。”
“为什么?”笑铃铛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的看着夏申。
“因为男人听到会不高兴。”夏申道。
“可是九千岁真的很快啊!比你们都快!”笑铃铛道。
比谁都快的九千岁赶到兽王宫的时候,顾卿九还在宫墙上摇摇晃晃。
慕容嘉音还吹着叶笛,夜寒挥舞着驯兽鞭,正要打在顾卿九身上。
夏侯绝近乎本能地冲上去,抱住顾卿九,帮她躲开了夜寒的鞭子。
“卿九……”夏侯绝轻轻唤了一声。
“放开我。”顾卿九咬牙道。
夏侯绝微微蹙眉,再看顾卿九此时的眼睛,一只是清明,一只却是血红。
刚刚叫他放开的,是顾卿九还是迷兽?
应该是卿九,如果是迷兽,它肯定是直接攻击。
夏侯绝虽不知顾卿九的打算,却还是放开了她。
顾卿九稍稍松了一口气,她与迷兽斗法正到了紧要的时候,这时候夏侯绝来帮她固然是好,但迷兽本就对夏侯绝有敌意,这样胜了迷兽,没办法让他心悦诚服。
“我可以让夏侯绝不要伤害你。”顾卿九紧紧箍着迷兽的脖子说道。
迷兽没有说话,只是极力扭动着脖子,要将顾卿九给晃下去。
可他此时三个要害部位都被顾卿九用冥力封锁,难以伤到顾卿九。
“好了别闹!”顾卿九顺着迷兽头上的羽毛,“知道你厉害,咱们不能和平共处吗?有我在,谁也不能再伤害你,什么睚眦什么谢晚枫,哪里能他们要你死你就死,那还得经过我同意不是?”
迷兽的呼吸一滞,似乎有些惊讶。
因为顾卿九其实是不懂他在想什么的。
顾卿九其实是真的体会不到迷兽的心思,这一切不过是猜想而已,迷兽曾经是睚眦最得意的作品,它甚至都可以跟睚眦一起下棋,可后来却要被销毁,这种感觉,就跟自己父亲要杀死自己差不多吧?
还有上一次,迷兽莫名出现,说话欲言又止,顾卿九现在想来,那似乎是,迷兽也对她渐渐有了感情。
他们共用一个身体,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剑拔弩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唯独那次,是平静的。
“迷兽。”顾卿九继续顺着迷兽的毛,“你想做什么?我们一起去做。要杀睚眦,要杀谢晚枫,我们一起去做,可是,报仇之后呢?你想做什么?”
迷兽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想做的了。
曾经他存在的意义,是要带领众兽反攻人类,但那是睚眦强加给他的意义。
“我曾经也只是想复仇,可是当我杀了谢青书,把顾卿忆送进罪人塔,现在却是完全没有了报仇的念头。报仇一时爽,爽完了就是空虚。这个封印空间,你只能感受到仇恨,所以,刚刚你将睚眦打倒,你觉得快乐吗?”
迷兽顿住,他没有快乐,一点都没有!所以他一直在战斗,希望能从杀戮中找到快感,然而并没有。
“其实封印早就没有了,夜寒也没有再次封印你,是你自己一直留在这里,你还舍不得什么呢?”顾卿九趴在迷兽的肩膀上,“你累不累?”
迷兽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