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冰忽然抬起头来,狡黠一笑,“我喜欢。”
谢晚枫笑了笑,郭冰的性子,是更像女孩子一些,甚至都不是女人,她偶尔露出的小神态,似乎还有些讨睚眦的喜欢。
就算谢晚枫在睚眦这边的地位越来越低,郭冰的地位却丝毫没有受影响。
“那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了吗?你的原因呢?”郭冰微笑着问道。
谢晚枫叹了口气,眼前仿佛又是那一年南疆的战火。
“我出生在南疆和东冥的边境,当时南疆还不属于东冥。我的父母都是医师,从小就教我医术。当年,东冥打到南疆来,正是我成亲的日子,十六岁,我连新娘的面都没见过,只等着洞房花烛掀开她的盖头。那一日太乱,有南疆的兵马逃进了我家,我娘子收留他,却因此引来了东冥兵马,洞房花烛夜,那一日变作了修罗道场,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娘子死在自己面前,我本该要死的,可最终,竟然是睚眦殿下救了我。”谢晚风道。
“殿下?殿下为何会在人间?”郭冰皱着眉头问道。
谢晚枫笑了笑,“当时我也不懂,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殿下已经将清原天狼的血完全吸收,可以自由出入界门。那一日他本是要回兽界,却又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在人界多停留了一阵子,便将我救了下来。我也奇怪,为何那么多人不救,殿下却偏偏救了我。后来殿下说,是外面有一个人,求着他来救我的。”
“哦?是什么人?”
“是我的姑姑。当时她应该是还剩着最后一口气,知道我还活着,又遇到了殿下,所以才会求殿下来救我。”谢晚枫说着,眼底竟是难得的闪过一丝温情,“殿下,其实不是我们看到的那般冷血。”
“姑姑……”郭冰垂下头陷入了思索,睚眦其实也有个姑姑。
睚眦的姑姑,龙王的妹妹,是这个兽界禁止提起的人,但郭冰曾经听睚眦在睡梦中叫过姑姑。
那个姑姑,对睚眦来说,想必十分重要。
“怎么,你也有姑姑?”谢晚枫轻笑着问道。
“没有,我只有殿下和先生。”郭冰低下头转移话题,“先生,很晚了,您该休息了,院子里我会看着的。”
谢晚枫点头,回房休息。
郭冰回到院子里,见顾卿九的房间中光芒有些异常,却又不敢推开门去看。
要是打扰了顾卿九,让她走火入魔便不好了。
顾卿九房间中,夜寒额头已经冒出的豆大的汗珠。
使用灵石的情况有些超过夜寒的掌握了。
一开始只是想用五枚灵石,另外五枚还在夜寒的身上放着,可那五枚灵石不过眨眼瞬间,便被顾卿九吸收耗尽,甚至,还有奇怪的力量将夜寒身上的灵石给吸了出来。
然后,顾卿九再继续吸收那五枚灵石的力量。
夜寒想要将灵石收回来,可每一次一靠近顾卿九,便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给打回去。
夜寒甚至都不用帮顾卿九,她自己便能将灵石的力量吸收殆尽,最后,悬在空中的灵石消失。
而顾卿九的身后,竟然显出了九条尾巴。
九尾,朱雀双翅,白虎身躯……夜寒不知自己是否是眼花了,现在顾卿九似乎有两个身体。
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则是迷兽。
只是那迷兽的样子看上去有些虚无,似乎是还未成型。
“卿九?”夜寒试探着叫了一声,如果这是顾卿九可以掌控的状态,说不定便是达到了睚眦的要求。
可是顾卿九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