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勉为其难的四个人一起?”夏侯绝嘴角噙着笑。
“四个人?和谁?”顾卿九装着糊涂,眼珠子转了一圈,贱兮兮地笑道,“和莹莹?莹莹不是人!”
“本宫。”夏侯绝脸上还是微微带着笑,似乎丝毫没有被顾卿九给气到。
顾卿九叹了口气,两手一拍,“我说九千岁,你在这里有权有势,啥都有,干嘛要跟着我们私奔凑热闹?”
顾卿九说完甩甩袖子就走了,她知道自己的话有漏洞,但是并不给夏侯绝机会挑出来。
有权有势,但不是啥都有,别的男人有的,夏侯绝就没有!
这话太残酷了,还是让其掩盖在夏侯绝狂拽酷炫的表象下吧!
夏侯绝无奈地笑笑,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准备。
一墙之隔,墙外夏侯绝与顾卿九背道而驰,墙内柳随风与公子妆却是四目相对。
看了半晌,公子妆却是最先憋不住,笑了。
柳随风见公子妆笑,也笑了。
可两人却都不知自己是在笑什么。
好像是这两两相望,心中便下了决定,不管那些枷锁,一下子便轻松了许多。
“来,我看看你的脉象。”公子妆伸手道。
柳随风点点头,将手伸了出去,却是不安安分分的让公子妆给她把脉,而是拉住了公子妆的手,咬了咬唇,“我东冥话学得不好,却记住了一句诗。”
“哦?什么?”公子妆轻笑着,纤长的手指伸到了柳随风的手腕下,不动声色的给她诊脉。
脉搏跳动很快,是还没退烧?他就不该让顾卿九一个孩子来给她看病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柳随风说完,紧紧拉住了公子妆的手,怕他跑了似的。
若是别的姑娘,恐怕说出这样的话,都是羞得裹起被子蒙住头,不敢见人,唯独柳随风,表白之后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是死死拉住不放手了!
公子妆原本还以为柳随风是没有退烧,如今一看,这烧应当是退了的,脸红脉搏快,似乎是他的错。
“随风。”
公子妆吐气如兰,声若温玉,轻轻叫了柳随风的名字。
柳随风愣了愣,却是眼睛红了起来,这是公子妆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怎么?难受?”公子妆问道。
柳随风一个劲的摇头,依旧紧紧拉着公子妆,问道:“你喜欢我吗?”
公子妆却也不说喜欢,只是淡淡地反问:“你觉得我在这里,不足以回答这个问题吗?”
柳随风又是一个劲的摇头。
她知道自己有些笨,很怕是自己想错了。
公子妆无奈失笑,他本以为男儿丈夫,有些美好的字句,不应当是用说的,行动更能证明一切,可若是她想听,那他又何乐不为?
“喜欢。”
“那我们私奔吧!”
公子妆怔了怔,没有说话。
“怎么,你害怕吗?”
公子妆轻轻摇了摇头,垂下了眼,思索了一会儿,再问道:“随风,你可想清楚了?若是跟我走了,以后你便不会再有从前那般富足安逸的生活,甚至,整个西凉,都容不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