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爱卿还没有走?正好,朕刚得了十匹良驹,一起去看看。”宗之毅负手而立心情非常不错,玄衣锦袍,意气风发,刚才清心殿来人暗示性的询问他晚上过不过去,更是器宇轩昂,有种世界都在他脚下的气魄。
徐知乎只想加快脚步,扭头就走。
雷冥九觉得自己傻了疯了,没事拦着徐知乎找什么存在感,谁要去看皇家的驴!
偏偏宗之毅就站在不远处,而他们是臣子。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又不是外人,行什么礼,走。”宗之毅带着三五小太监率先转身。
徐知乎心里更加烦躁,面上却什么都不显,依旧一派温文儒雅的跟上:“难得皇上有雅兴,臣家中正好缺一匹好马,希望到时候不要夺了皇上所爱才好。”
宗之毅哈哈一笑:“一匹马而已。”一个文臣一个武将,都是未来雁国的股肱之臣,他也知道很多人等着他烹走狗藏良弓,但在他看来,何必,两个臣子都装不下,还能装什么:“让你们先挑。”宗之毅回头。
徐知乎嘴角扯出一抹笑,又很快淡去,宗之毅身上混杂着端木徳淑最常用的香料,让他很快后退,不太想说话了。
雷冥九退的更快,都要在队伍最后了。
宗之毅诧异两位爱卿竟然距离他那么远:“你们俩今天怎么了,别学的跟那些快掉牙的老不死的毛病一般,大家还跟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
徐知乎声音淡淡:“君臣有别。”
“徐相言之有理。”雷冥九没有一点上前的意思,并肩作战时他们是有共同的敌人,现在他们可没有。
徐知乎玄衣微垂,神色依旧,显得更恪守陈规,他觉得他在早前的战乱中就是‘乱臣’,宗之毅容不容他,他也不介意,本来计划要和端木徳淑死在最后一场战役里,为徐家留一个恩封。也省的问端木徳淑愿不愿意跟他归隐山野,怪烦的又浪费时间,谁知结果……
徐知乎神情有些恍惚,仿佛残留在衣料上的香气有思想一样都钻进了他的呼吸之间,让他无处闪躲。
宗之毅摇头失笑:“你们啊,算了,随意就好,西域进贡的好马,到时候可不要跟朕客气。”说到这里,宗之毅突然道:“雷爱卿觉得西域如何?”宗之毅跃跃欲试,在那片疆土上跑马,恐怕又是另一种豪迈的情怀!
雷冥九心神微动,兵刃放着不动是会生锈的:“到是个好地方。”
宗之毅朗声而笑,不愧是他的良臣,回头可要好好聊聊:沃土万千,兵强马壮,不试试怎么称雄这片疆土。
宗之毅此刻热血沸腾,想像往常一样拍拍好兄弟的肩,找找当初的感觉,发现他要转过身才能看到他们,不禁更加无奈:“你说说你们。”
雷冥九只觉得刺鼻,她喜欢熏各种香,浓的淡的混杂在一起,让接近过她的人如果不清洗很容易久久不散,能达到宗之毅身上这种效果的,少说是整好妆容后又亲近了她,想想便格外暴躁,靠近会直接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