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黎冥都是惊地后背崩直,抬起如深渊的眸子,心脏蓦然加速跳动。
疯了!简直就是疯了!
他看到了什么?
只见离九音近的几名玄衣人,坚难地抬起手中的长剑,手臂溃烂的血水延着剑刃边缘滴落,随后,他们目光一狠,直接朝着自己的脖子割去。
那么地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哪怕是玄衣人没有说话。
黎冥都从他们的眼里看出了绝然:只有他们自行了断了生命,才能阻止殿下的靠近,才能让殿下放弃他们。
简直就是愚不可及!这群蠢货!
就在尖锐的长剑布入血肉之悸,那颗璀璨的白棋蓦然乍现,以雷驰般的速度直隙穿梭于几人之间,‘铮’地击于长剑的剑面。
再过一瞬,在场所有百姓太医的瞳孔,都陡然收缩再瞪大。
“咔嚓——”
“咔嚓——”几道利器断裂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
在白棋直隙穿过玄衣人手中的长剑之悸,从白棋划过的剑面中央起,一节一节毫无预召地断裂开来,最后,化成了粉沫。
那无坚不摧的长剑,真的只是被白棋一碰就化成了粉沫!
百姓:“。。。。”
太医:“。。。。”
玄衣人:“。。。。”
怎么可能?那颗棋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百姓们都一脸惊悚地朝着九音看过去,映入眼里的那个女子,她一头秀发未挽,穿着一袭白裙,裙边勾勒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血色花瓣,清冷中夹着妖异。
她抬高如凝脂般白哲的两指。
纤细的两指尖,正夹着那颗比绝世珍宝还要耀眼的白棋。
棋面在阳光下散发出微弱的白芒,映亮了九音额间那颗殷红的朱纱痣,她抬着如海水般深不见底的眸子,嘴角有些又凉又冷的弧度,美地惊憾人心。
“殿下——”
“你终于回来了!”看着中央那耀眼夺目的身影,黎冥从没有哪一刻,有这么地激动与欣喜过。
因为。。。
这个样子的她,才是他真正的殿下,才是那个世间最尊贵无比的人。
战王府那个需要用懦弱,来达到目的的殿下真的不在了。那个高傲,狂妄,睥睨众生,可以将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殿下,终于回来了!
“你们在怕什么?”
“本殿看起来就这么无能吗?”九音神色淡淡地看着玄衣人,脚下的步履从容有徐,那双看人的眼睛太过平静,平静地看不出丝毫喜怒。
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九音那双淡漠的眼睛,玄衣人心里的慌乱突然就被冲散了。
殿下说的没错。
如果她真的会有危险的话,跟本就不用他们说,冥帝绝对会比他们更加疯狂。
而刚刚,他跟本就没有要出手阻止殿下的打算,也就是说,他跟本就不担心殿下会染上病症,殿下真的有那个能力救他们?
“殿下,我们错了。”
“你别抛弃我们,我们以后只喝粥,不吃米了。”玄衣人抹着眼泪,双目泛红地看着九音。
黎冥:“……”让你们喝粥是我的错?
就在这一刻,就在百姓那一双双惊愕的瞳孔里,突然倒印出一抹震憾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