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很给面子的发出了惊叹。
“我说大清早哪来的狗叫,原来是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年轻人正陶醉着,泽德从房间走了出来,对着他挑衅地笑笑。
“你说什么!”那年轻人立马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对泽德怒目而视,“看你的样子,不过是个扈从罢了,我可是urlandry,一名高贵的骑士,你竟敢讽刺我!”
泽德耸耸肩:“不是讽刺,实话实说而已,要是这点程度就是讽刺的话,你说你自己是一名骑士,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那个年轻人说不过牙尖嘴利的泽德,正要动手,泽德却已经闪身到他面前,不知何时出鞘的剑锋已经抹上了年轻人的脖子,顷刻,就是一线殷红。
那两个小孩子被惊呆了,过了好半天,才兴奋的尖叫起来:
“好厉害!这个叔叔好厉害!”
泽德恶狠狠的甩过一记眼刀:“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们,叫哥哥!”
小孩被吓的立刻噤声。
农妇安顿好了马,刚开门,就被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吓到了,连连说道:
“哎,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呀!啊,都流血了!”
年轻人一听:“什么,流血了?”,也顾不得刀还架在自己脖子上,就用手去摸,一看,果然是红色。
他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泽德收剑回鞘:“没事,教训小孩而已,对熊孩子,就该吓一吓。”
农妇赶紧去照顾年轻人。
黎尧看那两个孩子还呆着,就走过去拍了拍他们:“你们没事吧?”
好像听到了这句话,他们俩才回神似的,对视一眼,然后动作热烈,表情诚恳的扑向泽德:
“哥哥,求你教我们剑术!”
农妇正在掐年轻人的人中,自己的两个孩子又闹成这样,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还好泽德没有由着他们胡来,一手拎着一个孩子的衣领,将他们统统扔了回去。
“如果你们能将妈妈平常做的家务干完十天,我就教你们。”说完,他很有风范的走了。
两个孩子嗷的叫起来,然后就争先恐后的跑进了厨房。
农妇笑着叹了口气:“唉,那位先生这样做,说不定是好心办坏事。这几天,家里的碗还不知要被打碎多少!”
她找来一根布条,将年轻人的脖子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对黎尧说:“还麻烦您照看这个人一会儿,我去看看我的孩子都捣了什么乱。”
农妇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从表情就看得出来很高兴。
黎尧点点头,坐到年轻人身边,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农妇要帮助这个可恶的家伙。
毕竟,农妇的身份之一,是母亲,而每个人都有一个身份,叫孩子。
年轻人的脸上满脸都是灰,所以两道泪痕显得很清晰,心爱的甲胄本该是一套,此时脖子上的一根布条却破坏了全部的美感。他虽然昏迷着,却不自觉的噘着嘴,仿佛在梦里像母亲抱怨,抱怨他本以为的顺理成章,不过是天真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