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薇薇急忙接过来,说:“奶奶,他醒了,他叫小飞,我叫小丽,你以后叫我们就方便了。”
奶奶点头:“好,小飞,小丽,你们快吃吧。”
大漠孤狼欠身说:“谢谢奶奶。”
老奶奶说:“不谢,你需要什么跟小丽说就是了,别客气。”
龚薇薇问:“奶奶,你的呢?”
“我的在厨房里,我在外面吃,要守着麻雀,不然它们老去啄我的玉米。”
老奶奶出去了,大漠孤狼听见她“哟嗬嗬——”地吆喝着麻雀。
龚薇薇把一碗醪糟鸡蛋端到他面前,说:“你自己吃还是我给你喂?”
大漠孤狼忙说:“我自己吃吧,不麻烦你了。”
“什么麻不麻烦的,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还用这么客气?”
大漠孤狼又无语了,他们之间有关系吗?
如果非要说有关系,那也应该是医患关系吧?
是谁说的医患关系紧张,瞧他们相处得多和睦,大漠孤狼不断腹诽着。
吃完醪糟鸡蛋后,大漠孤狼才问:“你怎么发现我的?”
“我小便的时候发现的。”
“什么?”
小便!这姑娘到底是什么物种!
“是小便啊,”龚薇薇一本正经地说:“今天凌晨,我帮我奶奶赶鸭子到河边,尿急了,我懒得往回跑,就想着反正天还没有大亮,河边没有人,就撒在河边吧,又怕万一有别人来看见了,我就往下面走了一段路,然后钻进芦苇里蹲下小便。”
大漠孤狼的脸躁热得厉害,讲的人不害羞,听的人羞得无地自容。
龚薇薇接着说:“我小解完了,走出芦苇,随意抬头往下面看了一眼,看见远处水边黑乎乎一团,以为是上游冲下来的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
“上游涨洪水的时候,常常会冲不少的宝贝下来,比如,皮箱、肥猪……”
大漠孤狼不以为然,这叫什么宝贝?
“我走近了一点,看见不是黑乎乎的,而是白晃晃的,以为是上游冲下来的肥猪,就不想理,转身走了。”
“为什么肥猪你就不想理?”
“趴在水边不动的肥猪肯定是死的啊,死肥猪有什么用?如果弄回家吃了会得瘟疫。我走了几步,忽然想,也许不是肥猪,而是一段乌木呢?”
大漠孤狼又不解了:“你不是说白晃晃的吗?乌木那么黑,我怎么会像乌木?”
“这你就不懂了吧?”龚薇薇得意地说:“乌木冲到岸边的时候,有许多水里的泡沫,看起来也是白晃晃的,如果真的是乌木,那就值钱了。于是我又回来,拿出手机打开电筒,一看,妈也,居然是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