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郑家不给奴家活路,如今唯有林大官人能保奴家活下去了!”
这位置有点那啥,林泰来居高临下,下意识瞥了几眼少妇的领口。
大概是最近恪守深情人设,导致火气有点大的缘故。
林泰来放下了茶杯,冷淡的说:“或许你们和郑家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我为什么要帮你?”
吴田氏连忙道:“奴家夫君那里有五百盐引!”
林大官人嗤之以鼻,五百盐引能赚多少银子?三百两?
对普通人而言,三百两算是巨款了,但他林泰来像是缺这三百两的人吗?
虽然林大官人想进军盐业,但真不在乎这几百盐引。
吴田氏连忙补充道:“这五百盐引都是可以行盐到苏州的盐引!”
这就很好,吴田氏终于引起了林大官人的兴趣。
虽然五百盐引并不多,但若是能运盐往苏州的盐引,那就是个值得打开的口子。
众所周知,苏州区域都是被郑家垄断的,别人很难搞到行盐苏州的盐引。
再说按照当下流行的每引二百斤计算,五百引相当于十万斤,那么夹带个几十万斤私盐不算多吧?
“盐引在哪里?”林大官人问道,他没问真假,谅对方也不敢骗自己。
吴田氏答道:“全都在夫君那里。”
林泰来不耐烦的问:“那你丈夫又在哪里?”
吴田氏详细答道:“藏在海那边的盐场里,他不敢公然露面,也不敢上路到扬州来。”
林大官人没有继续问下去,却又说起其他话题:“你们和郑家之间,有什么血仇?”
少妇先是低头哄了几声怀中幼儿,然后才详尽的对林大官人说起来。
原来这吴田氏的丈夫吴登祖籍徽州,祖上到江北来讨生活。
吴登父亲与郑家算半个合伙人,负责收盐、运盐。后来吴登父亲积攒了一部分身家,生了自立之心,欲往苏州行盐。
然后吴登父亲莫名其妙的被当成私盐贩子,遭到了围剿,并死于非命。后来查证,都是郑家所为。
林大官人非常多疑的问:“你丈夫藏身于混乱的盐场,我还能理解。
但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妇人,又是怎么保住自身的?”
如果这个疑问不解开,林大官人是断然不会相信对方。
小少妇将幼儿换到左手抱稳了,然后突然伸出右手,朝着屋中柱子挥了一下,眨眼间便看到一支锐利的飞镖插进了木柱里。
林泰来:“。”
幸亏自己为人正派、坐怀不乱,没有不轨之心。如果不小心挨上一发,少不了难受。
“奴家还是有些个防身之术的。”吴田氏垂头道。
林大官人坐直了身体,不再看雪白的领口,正色道:“有这本事,也不需要我给你活路。”
吴田氏轻轻抚着幼儿,无奈的说:“郑家肯定在大官人的门外布有眼线,并看到奴家进了这里。
若奴家再出去,就算自己能杀出重围,但吴家这点骨血只怕也保不住。”
这个理由得到了林大官人的认可,带着个不满周岁的幼儿,确实是极大的拖累,除非叫赵子龙。
所有背景都问的差不多了,林大官人就步入正题:“那你抛头露面,不惜引起郑家注意也要到我这里来,是想求一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