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第一印象不好,一辈子都看不起她,嫌弃她。
“我低调又谦虚,她的确不会刺杀我。她只会趁机抢走属于我的荣光,我的少神医头衔。”颜心道。
姜寺峤:“一个虚名,何必斤斤计较?你要是医术好,是不用在乎这些的。你还是修养不够,颜心。”
颜心淡淡:“那的确。像西少你这样,慷他人之慨,才是好修为。你父母真会教,教出你这样的好儿子。”
姜寺峤听懂了她的讽刺,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当面说:“你看看,你受这么重的伤,就是因为你处处得理不饶人,才落得如此下场。”
“我没抱怨自己受伤。得理不饶人,吃亏了活该,我自己认呀。”颜心笑了笑,“嫁给你,我不也认了吗?”
姜寺峤气得一张脸通红,愤怒起身离去。
冯妈等人,也听到了姜寺峤的话。
她们纷纷安抚颜心,又骂姜寺峤,说他愚蠢还自作聪明。
颜心:“我又不生气。”
为他,不值得。
姜公馆客来如云,很久没如此热闹。
军政府的监牢内,盛远山和自己两名心腹副官,正在分别审颜家二老爷和二太太骆竹。
他们夫妻俩被关押在不同的牢房,分开审讯。
盛远山用了大刑,二老爷屁滚尿流,把自己小时候偷鸡摸狗的事都说了出来。
而二太太,虽然也哭、也求饶,受了重刑后,始终有一丝理智,盛远山感觉她有所保留。
“去把新做的电具拿来。”盛远山对副官道。
军政府的刑具和刑罚,由盛远山设计。
他新研发的电刑,非常狠辣,再强硬的探子都受不住。
它突破人忍耐的极限了。
就好比,一个人受伤了,必然会流血,哪怕意志力再强大,也无法阻止流血一样。
电刑,会让人生不如死。
“二太太,我劝你把什么都告诉我,否则上了电刑,你会吃苦头。”盛远山淡淡告诉她。
他是冷白皮,一双眸漆黑,表情温和有礼,高大精瘦不太显壮实,看上去文质彬彬。
骆竹并不知道他有个“玉面罗刹”的诨号,只当他是个心软的主,就哭着哀求:“我真的不知道,菀菀没跟我说她往哪里跑。”
“颜菀菀是不是阿钊的救命恩人?”盛远山问她。
“是!”骆竹道。
她的这个回答,似练习了千万遍,娴熟到刻进骨子,反而不太自然。
盛远山觉得这是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