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此时的笑,却让我毛骨悚然,特别是他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感觉我似乎陷入了一个圈套之中,他的目的,竟然是等二叔来?
“老爷子,咱可不带这么玩的,我来这里连做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夺人东西了?而且事儿也不是这么办的啊,刚才你要是让我二叔过来,他就来了,何必多此一举此时等他来?”我道。
这是老头这句话让我矛盾的地方,明明是摆了一个鸿门宴让二叔钻,怎么刚才把二叔拒在门外?
“我本来都没见他的意思,你真以为这个甲字号房是谁说进就能进的?他还不够格,可是你来的时候,他的那句话,表面上是安慰你,其实是说给我老头子听的,威胁我的话,几十年没有听过了,我倒是要见识见识这个小凤嘴巴里的异数,到底是个什么异数。”老头子冷笑着说道。
说完,他走出了房间,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屋里,我想要去推开门,发现这个房间门却在此时在外面反锁了,根本就出不去,我跑回窗户往外面看,已经看到刚才站起来的人都在已经坐了下来,还在朝我这边儿看。
本来他们一群人带着鬼脸面具,我分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人是鬼,可是我现在可以清楚的知道,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像是一个死人。
我紧张的发抖,一边的期待二叔来救我,另一方面明明知道这边儿会是一个局,又不想二叔来出什么事儿,此刻纠结的要死,就在我百般纠结的时候,有个东西,在拱我的腿,我低头一看,竟然是那条黑狗。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这条黑狗特别的亲切,似乎是因为刚才它特别给我面子的原因,还是得知它是爷爷当年伙伴的缘故,我坐了下来,摸着它的头,它拿舌头轻轻的舔着我的手,像是在安慰我,不要紧张。
我竟然在这时候,被一条狗给安慰了,心里慢慢的平静下来之后,我要想退路,现在走,是肯定走不了的,只能期盼二叔的到来能够力压群雄。
可是我在思索的是,刚才那个老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正是因为这个老头走了,我才能安静的思索他似乎在不经意间透漏给我的信息量。
其实他给我说的,太多我都是知道的,只有那一句,你爷爷,你爸爸,还有现在那个异数二叔都是一样的,他说我二叔跟我爷爷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要扯上我父亲呢?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感觉我的父亲,绝对是一个局外人,是我爷爷这个局里,唯一的一个对事情不知情活的最轻松的一个人。
可是老头最后说了一句话:宋斋多少年了,一直诚信为本安心经营,还记得二十几年前坏了规矩的那个人吗?当年他带走了那个昆仑龙胎里孕育出来的女人,今天他的孙子又要来夺别人的造化,这事儿能忍么?
二十多年前坏规矩的那个人,他的孙子今天来了。
这句话很明显是在说,坏规矩的是我爷爷,坏规矩的,就是说我。
可是这个时间段,是二十多年前。
——我本来一听之下,还以为他说的是我的二奶奶宋知音,现在却忽然想到,二十多年前被抢走的所谓的昆仑龙胎,那不是我二奶奶,而是我的母亲。
那个被父亲三百块钱买回家的女人。
我曾经只是单纯的以为她是一个纸人,现在却发现,当时父亲告诉我的一切种种,都不完整。所谓的纸人借魂,比起这个昆仑龙胎,那简直弱爆了,名字都不一样好么?
这些我理解了,可是,老头的那一句话,他的孙子要来夺造化,又是一个什么意思,老子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是被邀请来的,我夺你什么了?
——不对,想到这个,我忽然用力的抓了刚才抚摸的狗头一下,抓的虎子都用力的咬了我一下表示抗议!
我忽然的激动是因为我想起了刚才的场景,之前的纸卷,都是以“拍卖”的形式给人的,可是在最后一个的时候,那个肥胖的花旦女人说了什么。之后一下子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我。
我就算读不懂唇语,现在也依稀的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那个女人肯定是对人说,最后一张纸卷藏宝图,是给我的!这才会让我瞬间的拉到了仇恨,甚至于那个本来对藏宝图志在必得的人才会那么怨毒的看着我,甚至对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威胁的手势!
他娘的原来是这样,可是哥们儿真的冤枉啊,我虽然也很想要一张那么厉害的藏宝图,可是我兜里穷的比脸都干净,拿什么来拍卖?这屎盆子扣的太大了,上了甲等房的我,只是乘了我爷爷的东风,我就是个穷光蛋啊!
想到这里,我马上冲到窗台上,对着下面的人叫道:“我被那个老头子给阴了!我根本就没想着要那张藏宝图!”
我叫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本来是想要解释一下,可是我却发现,刚才看我像死人的一群人,此刻看我却像个傻逼。
我从窗边退了回来,这里是宋斋,那个老头说的话,绝对比我要让人信任的多一点,现在怎么办?最后的纠结之后,我还是在祈求二叔不要来,让人为了我而涉嫌,我真的是做不出来,拿出电话,想要给黑三打个电话报信一下却发现没有信号,一点信号都没有。
我只能拿着手机,看着现在的时间,是一点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