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背景在元帅面前实在是不够瞧的。
问题是马金花也没啥背景,她的老公是首都军医大的急诊科主任。
要说医术那人家没话说,要说背景那是真没有。
医生对于普罗大众而言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可对于体制内的首长们来说不过就是个随叫随到的小同志罢了。
首长的一句话,不说是圣旨吧,那也是组织上下达的任务。
有条件要完成,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完成!
可如今这任务到底是个什么进度,自已心里压根没有底啊!
不过鲁向东貌似是知道些什么的,上班的时候马金花刚好看到鲁向东下车。
那时候鲁向东脸上的神情轻松,完全不像是心里有事放不下的样子。
马金花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指望屋里都传出些动静来。
可除了卫小宝刚进去的时候打了一通电话,隐约传出来一些俄文外,再就没有声音了。
“马部长,卫科长这都进去了快一小时了吧?”
“就是啊,这厂里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人事部的女同志们终于按捺不住自已的八卦心,开始打听了起来。
要是往常,马金花自然愿意和他们多说一些。
可是如今这个情况,她是半个字都不敢透露啊!
这几个老娘们嘴有多快她是最清楚的。
这年头的人事可没有什么职业操守这一说。
什么事被她们知道了,不用半天全厂都得知道。
本就忧心忡忡的马金花,语气也变得严厉了起来,道:
“去去去,卫科长的事情以后少打听,赶紧干活去!”
马金花本意只是将好事的人赶回去工作,却不承想听这话的人却有了别的心思。
几人回到角落之后,竟然默默议论了起来。
“到底什么事啊?搞得这么严重?”
“嗯,看起来确实挺严重的,马部长都不敢回自已办公室了。”
“听说了吗?卫科长今天早上睡在了鲁厂长的办公室门口。”
“啊?这是有啥紧急情况了吗?”
“据当时看热闹的同志说,鲁厂长把人都轰走之后和卫科长单独聊了很久才出来。”
这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越说越起劲。
马金花听着心烦,刚想怒斥一声,就听到屋内传来了电话铃声。
刚刚还喧闹声一片的办公室霎时间鸦雀无声。
各个竖直了耳朵想听听屋内的反应。
此时的屋内,卫小宝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安东那几近崩溃的哭诉声,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父亲说不久后他应该也会被带走,接受调查。”
“可是我的父亲是无辜的,他是国家坚定的捍卫者,他从没有背叛过自已的同志!”
安东歇斯底里地抱怨了好一会儿,全程卫小宝都插不上一句话。
人在极度的郁闷时需要发泄,且这种发泄只需要有人充当听众就好。
这是卫小宝从上一世的一档相亲节目中的心理专家那里学来的。
如今刚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