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总兵,石州失与不失,还需前往,才能确认,”家丁听申维岳这口气,是打算将错就错,直接不去救援查看了。
这如何可以,家丁急切道,“还望申总兵看在朝廷的面上,施以援手!”
申维岳被家丁这样说,轻咳几声道,“这个自然,不过,营寨收拢也非一时,待本官先行派遣斥候前往石州城查看,在作定夺才是。”
“这……如此,小人愿同斥候一起前往石州城,”家丁无奈只好说出自已一同前往的话来。
申维岳巴不得家丁赶紧离开,自然无不可,点点头表示可以,待家丁离开,申维岳的副将姚达仁这才凑上前问道,“申总兵,我等这便拔营?”
“急什么,”申维岳没好气的看着副将姚达仁,“等斥候归来,再作定夺。”
“说不得昨夜,鞑子已经破了石州城了,如今我等驻扎这处,乃是通往太原的必经之处,若不明情况,失了大武这处要地。”
“让鞑子夺去,太原那边可就无宁日了!”
“石州城被破,非我等之过,”申维岳表情严肃,一本正经道,“若未被破,我等再拔营而上,也未迟。”
副将姚达仁听自已长官这样说,只得笑着道,“还是总兵您明时事,知兵险,卑职受益匪浅!”
“嗯,”申维岳笑着接下副将姚达仁的恭维,继续埋头造饭。
副将姚达仁走出申维岳营寨,呸的吐了一口痰,小声嗫嚅道,“什么玩意,贪生怕死之徒!”
石州城内,昨夜鞑子突然趁夜攻城,两方人马在城北大战到半夜,鞑子丢下百十具尸体,才悻悻而归。
而他这边,轻壮死了数十,都是被鞑子攒射而来的箭矢命中而亡,王亮采在知州衙门坐了一夜,愣是没等来申维岳的援兵,气恼的他连摔了好几个茶盏。
就连派出去的家丁,也不见归来,这让王亮采以为家丁是被鞑子半路截杀了,正想着要再派遣人前往申维岳处,门子却来告知,家丁归来了。
“老爷,我昨夜往申维岳处,才到大营,谁知那申维岳已饮酒睡下,任我如何说,兵士都不肯叫醒。”
“我在营外苦挨了一夜,到今日早晨,才见到申维岳。”
“他却拖拖拉拉不肯拔营前来,推诿说不知石州这边情况,只让一队斥候前来,我无奈也只得一同回来,告知老爷您知晓!”
“好啊!”
王亮采一听家丁的话,气得一掌拍在案上,震得茶盏哐哐作响,“他申维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观本官在此受难,他却不动如山!”
“好好好,本官绝不轻饶了他,定要告到布政使处。”
说完,直接走到书案前,气愤的刷刷写下一封信来,就要交给家丁,又见家丁眼冒血丝,疲惫不堪的站在那,不忍其在奔波往太原去。
便挥挥手让其退下,另选了一个家丁前往太原送信。
俺答营内,拓木犁一脸气愤的站在俺答面前,“大汗,我在那路上蹲守一宿,那明将,并未见任何动静!”
俺答和赵全对视了一眼,四眼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