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了两刻钟才走到绯云坡,
往生堂在绯云坡最南端,不在街面上,沿河边一条石板路,往里走几十米就到了一处青石广场,如果有人家里太小,也会在往生堂门口办理一些仪式。
“胡桃,你家还是很气派的吗”,往生堂是璃月港最大的白事场所,因此并不是门口都是花圈,纸扎人的阴间场景。
反而是朱红柱子,碧琉璃的屋顶,飞檐斗拱,好不气派。
门口仪馆看到有人过来,刚想接待,就看见自家堂主被一个青年牵着手腕。
仪馆脸上泛起宠溺欣慰的笑容,心想自家堂主真是长大了,居然也知道带男孩子回家了,老堂主在天有灵,必然也会欣慰的吧。
话说自家堂主应该还只有十五岁,会不会有些太小了,不过璃月港外很多女孩子十六岁就嫁人,十五岁也是时候了。
不过她心里又升起一丝担忧,往生堂虽然生意不错,但毕竟做的是大家都忌讳的白事,这个人不会嫌弃吧。
心里带着各种想法,仪馆上前迎接。
“堂主,这位是?”
胡桃双手抱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而刘景行已经开始他的批斗大会了。
“这位姐姐你好,我要找你们往生堂有资历,能说上话的人”。
仪馆嘴略微张大,左右看了一下二人,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一点旖旎的氛围。
反而像是犯错的孩子被别人家大人拎回来找她家长理论。
有看到刘景行腿后面小小一只的七七,警惕的从他身后露出脑袋,仪馆有些头疼。
“这丫头哪里还有长辈啊,往生堂现在是胡堂主的产业,就算里面有一些资历老的员工,可我们只是手下,哪里敢做老板的主”。
仪馆小姐一脸为难。
刘景行手一挥,“不怕,把你们往生堂现在在里面上班的所有人叫过来,我要细说你们胡堂主的罪状,就是让她长长记性”。
胡桃小嘴一撅,眼皮耷拉着,脸却扬起来,用鼻孔对着刘景行,不服气的表情把仪馆都快逗笑了。
仪馆又是为难,又有些好笑,这两个人像是斗嘴的小孩子,倒是没啥火气,看来不至于很难堪。
往生堂内部面积很大,前厅负责接待客人,后面还有展堂,放着很多白事需要的东西。
再往后有个大院子,里面是负责手艺的师傅,制作白事用品,院中码放了很多木料,竹竿,旁边有连廊连接前后。
再往后是居住的院子,一处清幽的别院中,钟离打开鸟笼,给里面娇贵的画眉换水,顺便清理离鸟笼底部的粪便。
随后把鸟笼挂到树梢枝条中间,又盖上一块黑布,让鸟有安全感。
做完这些,才不紧不慢的往前厅走去,嘴角泛起笑意。
“看来今天不用去茶馆听书了,已经有好戏自已上门,必须得去看看看热闹”,钟离如是想到。
仪馆刚想开门把里面的负责的掌柜还有师傅叫出来,却发现钟离先生已经在前厅里。
仪馆心中一喜,钟离先生可是连老堂主都很尊敬的人,整个往生堂也就只有钟离先生勉强能压制一下胡堂主。
钟离走向两人,先是来了一个拱手礼,“刘小友,又见面了,不知两位有什么误会,可否坐下来细讲,或许我能帮助一二”。
刘景行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才想起来,“原来是往生堂的钟离先生,您看起来就是德高望重之人,我得好好说说胡桃这个丫头做的好事”。
胡桃看向二人,“你们两个认识?”
钟离点点头。“却是有过一面之缘”。
随后钟离看向胡桃,“胡堂主,你为何和刘小友在一起,看你们二人似乎有冲突,不知可否讲给我听,或许我能给一些建议”。
期间钟离也是稍微打量了一下刘景行腰间的玉佩。
几人走进前厅,在一处桌子前坐下,仪馆小姐很是勤快的上茶,她也想听听自家堂主的八卦。
刘景行入座,然后如此这般的把整件事讲给钟离。
长生看见钟离,浑身的鳞片都炸起来,她虽然没感觉到什么杀意敌意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