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凉风吹来,刘景行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向着篝火靠近些。
吴仲身穿冒险家协会的绿色制服,外面套着皮甲,看起来有四十多岁。
他举起酒囊抿了一口说到:“既然是在山里,我就给你们讲讲山里的故事好了”。
话说那是我刚刚出家门在野外冒险的时候,我和同门的师兄弟一起从翠竹镇押运货物去往碧水源。
翠竹镇在轻策庄以北,虽然不像轻策庄一样出名,但也是鱼米之乡,稻米质量也是一等一的好。
原来的路线是从经过轻策庄,往南一百里,就可以从渡口坐船,沿河顺流而下,三天时间就可以到碧水源。
那年夏天雨水多,碧水河涨水,水流湍急,根本没法行船。
没办法,我们和雇主商量之后,决定走陆路,
从翠竹镇往外运输的,一般也就是稻米,兽皮、草药等农家产品。
他们有七八辆牛车的货物,大多也是这些。
但是唯独有一辆马车,带着车蓬,里面没有人,似乎是一个大木箱,不让我们几个押镖的靠近。
我们是押镖的,既然雇主不让看,我们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管,每天就是赶路。
打发几批盗宝团和马匪,我们已经接近狼嚎岭,说是狼嚎,但此地接近无妄幽冥之地,也有人说是鬼嚎岭。
此时已经夜深,吴仲的故事和周围的气氛,让刘景行都感觉心里有些发毛。
吴仲继续讲。
虽然接近无妄坡,但是那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在狼嚎岭外围扎营休息。
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师兄负责守夜,但是我睡的很不安稳,心里沉甸甸的,好像有什么事没做完一样,心烦意乱。
半夜正好也尿急能,就不睡了,先去解手,然后到篝火旁找我的师兄。
我师兄不在篝火旁!
虽然平时师兄为人豪爽,不在意细节,但是他从不偷奸耍滑,我原以为他也是去解手了,就坐在篝火旁添柴,没想到等了好一会,都不见人,我就去帐篷里找他,他也不在帐篷里。
我心说坏事了,可能要出事。
急忙出去要叫人。
大家都知道,扎营也是有讲究的,我们把马车围在外圈,作为阻挡,牛马牲畜等占一边,另外一边放帐篷,因为马车不够围成一个整圆,所以师兄的帐篷就在缺口处,我出了帐篷,向里侧跑。
正好撞见一个人背对着我,弯着腰,脸贴脸的和另外一人贴在一起。
另外一人坐地上,身子靠着马车,我吓了一跳,背对我的是个男人,坐在下边的是我师兄。
我心想师兄啥时候有这癖好了。
但是很快,我发现不对劲,那个人我没见过,他身穿绸缎,从穿着来看就不是我们商队的人!
更何况,我师兄即使再重口,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和一个男人脸贴脸。
我心里一横,直接就上去用拍了拍那个人,你们猜怎么着?
刘景行很是配合:“怎么回事,别卖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