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叹息一声,眼中生出惋惜之色:“三位,虽不比观音,文殊,普贤三大菩萨被世间所熟知,却是我佛界中千百菩萨的表率,在久远时代,三位菩萨慈悲教化,铲奸除恶,得到诸佛赞许,今日为何自毁修行,背离慈悲,与世尊与天下为敌?三位若能回头,眼前即是彼岸。”
金刚藏三人微微一笑:“和尚,你是与我等讲法吗?今日我三人所作所为,你敢说是背离慈悲,自毁修行吗?”
明真毫不畏惧,坦荡荡面对三人:“难道不是吗?”
金刚藏将手中佛珠一抖:“和尚你可认识本尊的金刚伏魔珠吗?我这珠子封印过去未来万世狂魔。我要真想为祸天下,我放开这珠子,天下什么样,你法力再高,能杀多少?”
不动法菩萨也自一笑:“本尊掌中可化出诸方世界,有进不出,早在久远劫之前立誓不动真法,你不是不知道吧?”
多自在也面带微笑:“和尚,无论仙佛,都是修得自在,本尊如今已在自在之中,圆满无为,你真当我等打不过乞丐,灭不了诸天?”
明真听完三人的话,沉默半晌:“三位既然已经说了,心中自然也就想过,若是三位真的这般做了,也必定有人能够化解。当初能有金刚藏,今时,未必就没有。”
突然天中闪出一圈一圈,像是涟漪一般无限生出,扩散的金色光芒。这每一圈金光,都还向外射出十色琉璃色彩斑斓的法光。
明真在这般强大的法光之下,神情巨变,这法光就是释迦摩尼,也发不出来。但明真随即又笑了,双手合十,微微闭目:“前辈,你终于肯见我了。”
法光中透出的声音,如海浪波涛,连绵不绝:“莲华上如来。你可还好吗?”
金刚藏三人顿时周身一震,盯着明真:“你是莲华上如来降世?”
明真脸上丝毫没有变化,但心中已经明白,人家看出他是谁,他看不出人家,这就证明自已与这个发声的人不能比,没有动法一战的余地。
但金刚藏三人却已然在震惊之中,这明真,也就是莲华上佛,也叫莲华上如来。燃灯古佛,修行百世之时,他是当世古佛,清静自在目如来的启蒙老师。也就是说这个莲华上佛,是古佛燃灯之前的两世佛。
这里的两世,可不是凡人的世间,就像燃灯古佛,他成佛之前就已经历了千百世的修行,有了这些根基,到了圆满之时,他才是燃灯佛。
那么,在燃灯这么多世修行之中,当时的世尊,也就是清静自在目如来。而这个莲华上如来是清静自在目如来的启蒙佛。
法光中又有了声音:“莲华上,你这个辈分了,还要为释迦摩尼卖命,也真可怜。还是皈依了我吧?”
明真对着天际的法光:“尊驾究竟是谁,莫要太托大了。”
那声音哈哈一笑:“莲华上听你的意思,你还想与我动手吗?”
明真微笑:“你若灭世,我只有自不量力。”
那声音不再说话,就见一圈一圈的法光之中,突然飘出硕大金光耀眼的梵文,像是一条金色长龙。
明真看着这几个字周身巨震,面容颤抖。双手合十之间慢慢跪了下去:“莲华不敢忤逆,愿听一切教诲。”
凡间修真三大派掌门真人一夜惨死,这件事几乎惊动了整个修真界。龙虎山,茅山,崂山三大派同时下帖,遍请天下同道,商讨除去徐林风一事。
而更重要的是三大派的,祖师祠堂,一些庄严的宝塔碑位,几乎都被徐林风在发狂之间损坏。
三大派一面邀请同道,一面共同焚香祭天向祖师禀告三派如今的遭遇。三派祭天的地点,选在茅山第八洞天之下。
除了九华山,落霞山,八法山,和前来参与聚会的各路同道之外。以茅山为首的,三派千百名弟子,披麻戴孝,场面实属空前绝后,壮观非凡。
茅山七星宿,龙虎山掌门龙鼎真君的师弟虎鼎真君,崂山黄门真人的师叔,慈威真人共同主持,这次祭天大会。
在祭天仪式开始之前,茅山七星宿作为代表,将连日以来所发生的一切对正道不利的事件做出了详细的分析。
最后是在场众人集体讨论,茅山,龙虎山,崂山,一致认为徐林风就是这次所谓劫数的根本。
三派认为世间的徐林风,就是妖邪,徐林风所到之处尽是不幸与灾祸,和他有过瓜葛的人,都会惨遭不测。三派就是最好的证明。
议论到此三派代理掌门义愤填膺,情绪一时之间难以控制。
此刻,落霞山的天元真人在本派的山峰上站了起来,对着第八洞天祭天台主峰的三派门人,以及,周边诸峰来自各派的人士行礼。
原来这场祭天大会,各派来到茅山之后,是根据门派大小,强弱之下,各自门派,分坐一处山峰。
大小百十个山峰,围绕着中间的一处最高峰,也就是大会临时建成的祭天台。
就见天元真人行礼之后,开口说道:“诸位同道,各大掌门,我凌霞宫一派,在这里算不了什么,今日在此先向三派表示哀悼,三位掌门与我天元虽不是生死之交。但同在玄门修法,同属道门一脉,如今三位遭此变故,这仇不可不报。”
天元真人说出的话,声浪回响在诸峰之间,各派人士都听的清清楚楚。祭天台上的三派代表,纷纷向他的山峰回礼,表示感激之情。
天元真人话锋一转:“不过贫道与徐林风有过一面之缘,还动过手,其中是非,不提也罢,在贫道看来,徐林风为人正直,一身坦荡,心怀慈悲,普渡救世,我派祖师周天大悲广慈天尊。现身传他一本医书,试问,如果徐林风如三派所说,那我派祖师,岂不是看错了人,放纵了妖邪。这其中必有隐情,还请三派详查究竟。”
天元真人说完这一番话语,群峰之上的各大门派,开始议论纷纷。
“我觉得昆仑山的传人也不能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