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血?”
嘶——
还没来得及反应,薛灿灿快速拉过我的手,在我指腹快速划了一下,然后摁在岳阳冰冷的嘴里……
里面还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我隐约能闻到那种溃烂的味道……
我想抽回手,但是她一直按着我,“你别动,借你的血给灵蛇引条回来的路。”
她指尖一用力,又挤了一滴血进去。
我忍着疼,却忍不了心里的恐惧,”可以了吧……那蛇不会咬我吧……“
她看了我一眼,勾了勾唇角,”放心,不会。“
我刚准备释然,就觉得指尖一凉,瞬间一阵刺骨的疼痛袭来,十指连心,被那么小的蛇咬一口,那感觉可比蜜蜂蛰一下刺激多了!
薛灿灿见我反应,顺手一拔,在我抬手的瞬间快速将那条蛇抓回了手里。
我吓得直甩手,薛灿灿却根本没管我,用两根手指夹着这条蛇,从尾部开始往前捋,我隐约看见那蛇的肚子好像是有一块异物凸起。
捋了三两下,便从那蛇嘴里吐出一个乌黑的小团子,看上去软趴趴的,毫无形状可言。
薛灿灿将灵蛇装回草编的小囊,将捋出来的这团东西凑近鼻尖嗅了嗅,然后皱着眉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这种偷人命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薛灿灿却好像更激动了,上前紧紧拽着我的手,“这种蛊只有你会炼,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你是不是什么都想起来了?你又想偷偷干什么?”
我被他彻底弄懵住了,一动不敢动,袁朗也赶紧上前拉住她,“你吓到她了。”
她忽然眼中含泪,却始终没有落下,“谢风和,世人欠你的都还了,你欠别人的,也都请逐一还上吧!”
说完看了袁朗一眼,说:“等我查处消息会联系你。”
说完,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就离开了。
袁朗将岳阳的冷冻箱缓缓推回原位,合上。揽着我的肩膀,“没事吧?我先送你出去。”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袁朗……”
“嗯?”
我扭头僵硬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觉得……我错过了很多事的样子?”
袁朗摸了摸我的脸,“会好起来的。”
袁朗送我出来的时候,我竟然意外的看见顾景荣的车就停在路边。
见我出来,他摇下车窗,朝我招了招手,更纳闷的是,他竟然没用司机,自己开的车。
我回身和袁朗告别的时候,袁朗看了顾景荣一眼,然后和我微微笑了一下,没多说什么,转身就回去了。
在副驾驶坐下,我看着他,想试着勉强笑一笑,却做不到,这个让我熟悉又陌生,穷尽力气都看不透的男人身上藏了太多的谜团,靠近是死,离开亦是一死。
我动了动干涩的嘴皮:“你怎么来了?”
他勾唇笑了笑,云淡风轻的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公司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我过来看看检查结果。”
我垂下头,“那看到了么?在里面怎么没见你进去?”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对我生涩的笑了笑,“看见你出来,我想,我应该就不必进去了,你说给我听不就得了。”
我想了薛灿灿的事,心里千回百转,脑子里却又乱作一团,“袁朗什么都不让我看,只见岳阳家人情绪是激动的。”
他闷闷的“嗯”了一声,“意外工伤,公司会负责赔偿。”
扭过头看见他日渐憔悴的脸,我甚至说不出一个关心的理由,我和他,究竟算什么呢?
见我一直不说话,顾景荣忽然拔了车钥匙,起身下车。
我纳闷的看着他,用眼睛在问:“你去哪儿?”
他关门前冲我笑了笑,“等我一下,后备箱拿个东西。”
我没再多看,安静的坐在副驾上等他。
过了会,他回到车上,同时手上还多了个咖啡色扎着米白色绸缎长带的方形纸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