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透过窗户照过来时,云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的烧退了,经过一晚的休息,体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八。
他记得自己昨晚好像发烧了,又因为太虚弱的缘故,居然在洗浴的时候就睡着了。那玉仙公子还说要自己他侍候来着,云河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查看自己,发觉没被人动过,才稍稍安心。贞节是要留给希希女神的,绝对不能失在一个奇葩男之手哪!
可这又不可能啊!玉仙公子才不会是那种体贴的人,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病倒了就放自己一马……
就在云河疑惑不解之际,锦瑟端着一盘热水推门而入。
“公子,你醒啦!锦瑟来侍候你梳洗。”锦瑟放下面盆,就去扶云河起身。云河一看锦瑟的模样,吓了一跳。
锦瑟的脸又青又肿,好像被人打了,不止脸,连脖子和双手都布满青淤伤痕,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无精打彩,双目浑浊无神,走路脚步不稳,跟昨天那水灵的样子判若两人。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除了玉仙公子,云河只认识锦瑟,锦瑟对他好,几乎是千依百顺,那种发自内心的关怀,他是感受到的。看到锦瑟受伤,他又气又心痛。
“锦瑟,谁把你伤成这样?”云河生气地问。
“公子,我这点伤不算什么,过几天就好了。公子梳洗过后,就该用早膳了,不能饿坏肚子,否则就没有力气逃啦!”锦瑟努力地挤出笑容,可他的脸被打肿了,眼皮垂着睁不开,实在无法自然地笑,所以表情非常怪异。
“我在问你,谁打你?”云河加重了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质问。不用锦瑟说,云河大概也猜到了,气愤地问:“是不是玉仙公子?那个家伙实在太过分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公子,你别轻举妄动,你的修为被废了,是打不过玉爷的。我真的不要紧……”锦瑟慌张地劝云河。
“谁说修为被废就打不过他?我要对付他,手段可多了!”云河怒道,想起玉仙公子那种猥琐的神态,他就火大了。
“公子,请你务必要冷静!激动只会丢掉性命,命没了,那就什么都做不成。”锦瑟连忙劝道。
“要我冷静也可以,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昨晚我能安然无恙,是不是因为你代替我承受了一切?”云河那双蓝眸里燃着幽幽的蓝焰,他生气的时候,那眸色就会带着一种透骨的寒气。
锦瑟垂下头,半倾说不出话。沉默,那就是默认了。
“锦瑟,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虽然我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你为我做到这种程度,我怎能漠视不理?但我很费解,你明明是妖族,为何甘愿成为玉仙公子的奴仆?”听闻锦瑟果真是为了自己才受气,云河又内疚又难过。
“我有苦衷……”锦瑟鼻子一酸,黯然泪下,道出自己的过去。
锦瑟所在狸猫妖部落在隐蔽的深山里,但有一天,玉仙公子发现了这个地方,并无情地猎杀这里的狸猫妖,包括锦瑟的父母和幼小的妹妹。
锦瑟是整个部落唯一活下来的人,他活着的理由,仅仅是因为玉仙公子觉得他的样子长得还算不错,要捉他回去做奴仆。
在玉仙府,锦瑟看到很多跟自己遭遇相似的妖族,他们怨怒地抵御,可他们抵御得越厉害,玉仙公子对他们的折磨就越是变本加厉,他们遍体鳞伤,最后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连遗体都被玉仙公子拿去猎人公会换取报酬。
只有活着,才能报仇!锦瑟为了活下去,表面顺了玉仙公子,实则随时都在寻找机会向玉仙公子下手,可是玉仙公子的境界太高,无论他的计划多么完美,每次都会被玉仙公子识穿。
卧薪尝胆的日子不知多少一去个年头,锦瑟逐渐适应了玉仙公子的手段,看着一个又一个妖族命断丧于玉仙公子之手,产生了恻隐之心,他便想方设法去救这些不幸的人,比如替他们去承受玉仙公子的折磨。
“玉仙府的阵法处在不断变化之中,但每隔一个月,这些阵法就会循环一次,在循环再生的瞬间,阵法出现一个漏洞,这个漏洞持续的时间不会超过十秒,但这是逃出去的唯一机会。”锦瑟平静地说:
“公子,你的运气很好!今天中午就是循环转换的时间,我会协助你逃出去。要是你能成功逃出去,就别再回头了。”
云河一听,第一反应并不是高兴自己有机会逃走,而是赞叹锦瑟的天赋真好,居然能发现玉仙府的阵法漏洞。
“既然你知道逃走的方法,为何不逃?”云河又问。
锦瑟沉着声音说:“我要报仇!只有留在这里才有机会接近玉仙公子。再说,只要玉仙公子活着,他就会继续伤害我们妖族的人,我虽然敌不过他,但有我在这里,我能尽量多帮助一些妖族人逃出去,反正能救多少个就救多少个。”
听了锦瑟的经历和苦衷后,云河的神态瞬间又变了,对锦瑟由衷地佩服。
“锦瑟,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不过你遇到我,苦日子也该走到尽头。你不必再忍气吞声,今天就尽情地报仇!以后你就跟我混吧!我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过些好日子!”云河信心十足地说着,一副准备想大做一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