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就是,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会出意外的。
元烨已经轻车熟路掀开了供桌上头的布,这布已经褪色了,只能依稀看出原来的花纹。
赤衣青年一手掀着桌布,一面将头整个歪过来,几乎平行着地面,努力探索着底下有没有什么秘密。
晏青瞧他撅着个屁股,看着格外卖力,右脚蠢蠢欲动,想踹。
“不是我说,你脸都快贴地上了,能看到什么?你好歹之前也是个皇子,怎么竟干些……”
元烨忽然整个人向后急急一倒,直接坐在了晏青的鞋面上,刚好垫了屁股,没一下子和满是灰的地面亲密接触。
晏青:……行。
“小师叔!石台之下有东西!”元烨还没站起来就大声宣告。
“什么东西?不取出来再说?”晏青觉得脚面实在有点沉,忍不住动了动。
没能抽动。
“我手短,够不到。”元烨理直气壮。
晏青无奈,“你够不到就够不到,坐我脚上还往后靠,大哥你这是怎么个事儿呢?”
元烨恍然大悟,“我就说为什么感觉好像坐到靠椅上了。”
他立起身,拍了拍晏青,“靠你了小老弟。”
晏青:……真恨自己这张嘴啊。
他弯下腰,伸出手,先是用手够了半天,最后开始用灵力,却发现里头的不是金属物,他弄不出来。
目睹了全程的林渡:……我那没用的两个怨种师侄。
“瑾萱,你来吧。”
倪瑾萱捏着鞭子就来了,“我来啦!你们俩闪开!”
她弯下腰,长鞭一甩一收,不过试了两回,就扫出来数样东西。
一把积灰的短小木剑,一根雕成玉兰模样的玉簪最为完整显眼,还有些弹丸和腐朽不成型的东西,依稀能辨认出是些玩具首饰。
甚至还有半个破碎的傩面,和那神像的脸近似。
林渡看着那个格外眼熟的小木剑,上头还沾染着一点暗沉的污渍,细看过去,才发现大约是血迹渗透在风干留存多年之后,成了这个样子。
来上香的人,再怎么丢东西,大约也不会染血,几乎不用猜测,就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唯有邪修才会食人精血。
那孩子,大约的确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她仰头直直看着那个神像,轻轻啧了一声,打开了桃木盒,“沉衍前辈,我有几个问题,冒昧想要请教一下您。”
死玉中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