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终于来了,快,我快憋不住了。”苏阳扭头。
柳蕙兰拿着夜壶立即冲进房间,但不知什么缘故,她在脑海中模拟了无数遍的流程,此刻竟全部遗忘。
杵在病床前不知所措。
苏阳早已忍耐不住,此刻顾不得许多,用手指了指某个位置,示意柳蕙兰将夜壶放在那里。
放好之后,苏阳又告诉她,某处有两条崭新的未曾使用过的毛巾,叫她取来。
柳蕙兰六神无主,只得依言行事,她拿到那两条毛巾后,好奇问道:“苏公子,你要毛巾做什么?”
“这是为夫人准备的,一条毛巾用来戴在头上遮挡视线,另一条则用来捂住口鼻……夫人,我快憋不住了,我们这就开始吧。”苏阳紧咬着牙关。
“好!”
柳蕙兰迅速将毛巾戴在头上,把两眼遮挡起来。
同时心头一松,这样的确可以避免许多尴尬。
她刚才还以为,自已今晚只怕……
现在就好多了,还是苏公子想得周到。
苏阳躺着不能动,也不能坐起身来,好在他双手足够长,可以“自助”解决一些问题。
不过,总归不太方便,加之他腰侧与腿上都有重伤,每挪动一下就疼得龇牙咧嘴,还是需要柳蕙兰的帮助。
柳蕙兰眼睛看不见,只能听从苏阳的语音指挥,在这个过程中,她还要避开苏阳的伤口,以及……
所以她格外小心,每一步的动作都格外缓慢。
可是,即便细心如她,一番操作下来,也把苏阳弄得惨叫连连、冷汗直流,他的伤口真的太严重,一点也碰不得……
终于,一切准备妥当。
柳蕙兰长长地舒了口气,心说终于搞定了,一想到今后每日都要进行一次这样的操作,她就为苏阳感到担忧。
从苏阳的反应来看,真的很疼。
而她的付出……不值一提。
至于两人预想之中的暧昧,在苏阳的惨叫与柳蕙兰的紧张之下,早已被冲击得干干净净,一点也没剩下。
片刻过后,就在柳蕙兰摘下脑袋上的毛巾,准备离开时,苏阳又道:“似乎……位置不太对,歪了。”
“啊……这……”柳蕙兰紧紧捏着手里的毛巾,下意识就要转身。
猛然想起自已已将毛巾摘下,转过去岂不什么都看见了?于是赶紧打住,晕怔着脸蛋儿:“你……你自已扶正不就可以了么?”
“夜壶放得有些远,我够不着。”苏阳解释说。
“夜壶?”柳蕙兰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暗骂自已想岔了,她还以为是……
没办法,她只得将毛巾重新戴上,将视线遮挡住,然后在苏阳的语音提示之下,将夜壶摆正位置。
这次的任务比较简单,苏阳没有大声惨叫。
柳蕙兰也不是那么紧张,两人都挺放松。
可这心情一旦放松,就不可避免地生出另一种情绪,一股暧昧的气息,在房间中肆意流淌,似乎是飘荡在空气之中的烈酒,两人都有些沉醉。
“呼!”
终于调整好了。
柳蕙兰再次长舒口气,转身背对病床的她,慢慢将毛巾摘下。
“那个……夫人,你先去屋外稍等一会儿,我好了再叫你进来,记得将毛巾沾水打湿,然后再捂住口鼻。”苏阳咬牙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