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真出了事……
戴司长不敢往下想。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冷汗已将后背的秋衣浸透。
戴司长一点一点的放低身子,垂下了尊贵的头颅。
孙新同不敢相信戴司长就这样屈服了。
他一副打抱不平状,怒视香菜叱道:“林香菜,你竟敢威胁戴司长!”
那算是威胁吗?她说的都是实话好不?
如果戴司长这会儿仍受孙新同蛊惑,那他是真的糊涂了。好在他还不算太蠢笨。
“你还不闭嘴!”戴司长对孙新同低声斥责。
孙新同语塞一阵,不敢置信的看着戴司长。姓戴的怕这个女人,他可不怕!
他怒瞪向香菜,目光触及燕松扫来的冰冷眼神,他不由得心尖一寒,一时噤若寒蝉。
戴司长暗暗瞪了孙新同一眼,自己一时半会儿拿不出个好主意来,只好硬着头皮向香菜求助:“林厂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丢的金条是一定要追回来的,不然,戴司长也不好向上头的人交代。”香菜一副为戴司长好的模样,接着又说,“但是这件事不能让警方介入进来——九厂遭窃的事一旦公开,将会把很多人都牵涉进来。我想,这并不是戴司长想看到的结果。”
“我给戴司长介绍一下——”香菜将戴司长的注意力引到了燕松身上,“这位是燕松燕探长。”
戴司长看了一下燕松,随后又看向香菜,“你的意思是,把九厂遭窃的事委托给这位燕探长来处理?”
香菜点头。
戴司长身后传来一身冷笑,他转头看去,只见孙新同一脸嘲讽。
孙新同讥笑道:“既然林厂长都把事情安排好了,那还叫我们来做什么?叫我们来看你林厂长有多大的本事吗?”
戴司长心里本就窝着火,刚压下去的怒气又被孙新同的冷嘲热讽给激发出来。他怒容满面,训斥孙新同,“那要不然你来拿主意?出了事,你就躲在后面,林厂长拿好主意了,你在那儿发表意见,你倒是拿一个主意出来啊?”
孙新同神色不悦,振振有词道:“戴司长,九厂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她身为厂长,不该负全责吗?戴司长,你可别被她绕进去了——”他指了一下香菜,“丢的金条要是找不回来,丢多少,林厂长就该补多少!反正跟我没关系,我管不了,我先回家了——”
说罢,孙新同就要甩手走人。
他刚转身,就被叫住:
“孙副厂长,请留步——”
他扭头看向叫住他的燕松,面露狐疑之色。
他跟这位燕探长很熟吗?
不是很熟,叫他干嘛?
燕松叫住他之后,便没再理睬他,看向戴司长,说:“戴司长,林厂长把这件事委托给我,但是我还没决定要不要接。有些事我知道林厂长做不了主,所以我特意在此处等戴司长来——”
戴司长不禁看了一眼香菜,收回视线时,问燕松:“你想跟我说什么?”
燕松摸摸脖子,一副市侩的样子,“无非就是酬金的事。”
戴司长大方道:“只要你能追回失窃的东西,酬金不是问题!”
“我知道九厂丢的是赃款,见不得光的赃款——”燕松刻意强调了一遍,“我要是把赃款全部追回,我也不要多,只要赃款的十分之一就好了。”
戴司长和孙新同都变了脸色。
孙新同嘲讽道:“这位探长,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戴司长没有理会孙新同,也没附和他。看了一眼燕松后,又看了一眼香菜,他蓦地想起来,之前他去藤家时,见过这位燕探长。
戴司长背起手,面露笑容,“燕探长是我们林厂长的大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