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人家又没和你动手,你拍他脸他还能站那让你拍到痛快不成?”季常欢的几名同伴见那名内卫说话后,事情本来都有了几分缓合,季常欢反而像个小丑一样在这跳梁,不知他在发什么失心疯,都已经去摸武器了,连忙过来来。
在狼堡一楼是可以佩戴武器的,很多待命的狼卫呆在这里,平时进出的人又比较多,每次要解武器,实在太浪费时间,只有要上楼时才不能佩带武器,因为二楼、三楼都是办公室、会议室、研究室、实验室这些有特殊功能性的部门,一般情况下狼卫也不上楼,上的时间才除刀,陈阵的断刀放在楼梯口的门卫那里,而不是大门口这个。
“我拍一下又怎么了?老子拍他是给他面子,谁不知道老子喜欢交朋友?你们没被拍过?咱们现在不成了兄弟?”季常欢又从同伴手里抽出手臂,左手也从刀柄上放了下来,皱着眉对陈阵说道:“老子拍你是看得起你,要是让我拍一下,刚才你抓我的事就算了,要是不让,我以后跟你没完。”
他也不等陈阵表达,抬手就朝陈阵的脸上打过去。
把手放到脸旁,只动用手腕的力量,那是拍,连手臂也一起挥过去,那就是扇耳光了,这是能把人打伤的,而且他出手很快,旁边的人根本来不及拉,就好像一个人想要死,旁人根本无法阻止一样。
季常欢的手腕再一次被陈阵抓住,他的挥臂力量虽大,但手腕被抓住时并没有发出脆响声,原因是陈阵这次用了左手,缠在手上的绷带使得脆弱声变成了闷响。
所有人看到季常欢手里没拿东西后都把视线移开了,但陈阵没有,他一直盯着,看到了那抹肉眼难辨的银光。
随后便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陈阵左手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指握起来,握断了季常欢的桡骨与尺骨前端,也把那个位置的皮肉直接捏烂,拇指和食指则夹住了那只手掌的根部,骨头断了,肌肉散了,连接着手掌与手臂的只剩下富有弹性的皮肤,随后也被撕烂,右手被直接扯离了身体。
仅仅是一握一扯,陈阵的动作很自然,行云流水一般,轻松得像是从桌子上抬起饭碗,断骨的声音响起后,这个区域就陷入了沉寂,直到季常欢的嘴里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人也往后倒了下去。
断腕处喷出的血液被陈阵抬起左臂挡下来,洒在绷带上的鲜血迅速消失,那只断手里的血自然也被吸得一点不剩。
陈阵拿着那只手掌,低头看了一下,又抬起凑到鼻前去闻,动作像是要去吃一样。
金属擦刮的吟响声起此彼伏,季常欢的同伴,围观的狼卫抽出了自己的武器,要不是挤得紧,后面的人没有空间拔刀,声音大概还会持续好一会。
“干什么!”一声暴喝响起,跑得气喘吁吁的齐峰撞开人群走进来,低头看了一眼握着断腕在地上不停打滚、惨叫的季常欢,又看了一眼陈阵手中的断手。
“齐头!他把季哥的手……手给……”季常欢的一名同伴紧紧握着刀,握得指关节都发白了,抑制着和陈阵拼命的冲动,毕竟,陈阵旁边站的是狼卫的总长官。
“哦?他为什么要去捏季哥的手呢?”齐峰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坏了,这件事恐怕无法善终,他也不认识季常欢是谁,也跟着叫季哥。
“季哥只是想和他开玩笑而已,大家都亲眼看着的,就算季哥闹得有些无理,也最多被打一耳光罢了,他完全可以打回来,至于做这么过份吗?咱们可不能轻易放过他。”另一名同伴也大声说道。
季常欢只是在地上打滚惨叫,断腕被死死捏住,但仍在流血,他也疼得满身大汗。
“而且他还在吃那只手!骨子果然是吃人吸血的怪物,齐头,不管你今天怎么说,兄弟们也要卸他一条膀子。”围观人群里有人大声应和。
“哦,谁?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就不能站出来说话?”齐峰冷笑了一声,往声音响起的那个位置看去。
然而那里并没有人站出来,现场又变得安静下来,刚才说话的人像是消失了一样。
这就有些让人奇怪了,如果真是看在兄弟情份上为季常欢出头,站出来也没什么,反正那些话也不算过份,为什么不肯露面?
一些反应快的狼卫立即意识到这事有些不太寻常。
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另一个方向又有人开口了:“齐头,我们都知道小云是这骨子送回来的,我们也很感谢他,你站在骨子这边我们是很理解的,但咱们躲着说说道理也就行了,要是站出来,以后大家见了面难看。”
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也不算过份,不少狼卫都轻轻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