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浓眉一拢,那张言说正事之时不怒自威的面容满是错愕。
朱标表情很严肃地摇了摇头。
“孩儿当时也是这样的想法,可常升的解释,让孩儿明白,自己小觑了他。”
“你,小觑了他?”老朱瞥了眼好大儿。
“正是,孩儿知晓常升的脾气,虽然言行看似冒失。
但他勇于任事,颇有担当,想来,也是希望能够为朝廷,为父皇做一些利国利民的实事。”
老朱翻了翻眼皮,目光落在了那张地图之上,仔细地斟酌了一番。
“倘若他真有这样的想法,咱自然是很欣慰。”
“但问题是,这些地方他若是去了,岂不是形同贬谪?”
“是吗?”朱标仍旧是顶着一张老实巴交的嘴脸,朝着亲爹看去。
心里边不禁生起一丝小小的得意。
越发地觉得常升这小子果然不简单,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他的用意。
。。。
“他,他要到外地去赴任?!”
此刻,东宫中,明眸皓齿的朱宝贞吃惊地站起了身来。
娇俏的脸蛋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看到朱宝贞那副模样,常溪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握着她的手,让她坐回身边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父皇有言,说如今中书省已罢。”
“他这位中书省左司员外郎也就等于是没了官职,再加上,科举改制之事,未来一甲、二甲,皆需任职州县。”
“我那弟弟是状元,又怎么能不以身作则?”
常溪一边说着话,一边仔细观察着那朱宝贞倍显黯然的表情。
心里边虽然有些心疼这位明艳动人的小姑子,更多的则是快乐。
陛下的掌上明珠,若不是对自家二弟情根深种,又焉能如此失态。
果然朱宝贞在这里没坐多久,便告辞而去。
看着身影显得落寞的朱宝贞,常溪当即使召来了一名宦官一阵低语。
不多时,小宦官就飞奔离开了东宫,径直往那开平王府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