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有高有矮,黑的黑,白的又白,站在一起不怎么样的就令人发笑,钟南捧腹笑倒在椅子上叫着肚子痛。
“哎哟,你战哥在哪里,哪里就是可笑的,哎哟……”
孩子们瞅向萧战:“爹爹,他又笑咱们了吧,要打他吗?”
萧战一本正经:“看在他女儿就要定亲的份上,咱们饶过他这一回。”
萧静姝乐了,扳起小黑指头:“让容姐姐代他赔我好东西吧,容姐姐从海边回来,除去大舅舅送我的东西,她送我的东西,还有好些呢,我全要了。”
萧镇对她吐舌头,一家人一致对外阵线暂时瓦解:“讨嫌精,你又贪心鬼儿了。”
萧静姝在萧战手臂上俯下身子,姐弟两个相对指责起来。
钟南一个字也没有听见,原地呆若木鸡状。脑海里嗡嗡作响的只有一句话:“你女儿要定亲了,要定亲了……。”
这是萧战刚说过的话。
钟家三位老太爷含笑唤他:“南哥儿,咱们细细的说,”一看,这个人眼神飘忽不知去了哪里。
“南哥?”
轻唤几声后,钟南一晃脑袋醒了,啊呀一声对着父亲就扑。把南安侯紧紧搂在怀里,又是着急又是气急:“容姐儿定谁家,怎么没先对我说一声!”
钟南虽长久不在家里,但对女儿一样上心,才把女儿送给岳母看视,期望她能沾些袁家福禄寿喜的光彩。
这听说女儿定亲他居然还蒙在鼓里,不由得钟南恼了。
“父亲,您总得问问我吧?”
南安侯钟恒侯笑口大开:“南哥,这不是叫你赶紧的回来。”
“等我拿主意这没错,可战哥的话怎么听着是已定下来?”钟南对萧战翻脸:“战哥,别拿我女儿的亲事乱开玩笑。”
萧战双眼对天:“谁跟你开玩笑,你女儿的亲事已定下再难更改。当爹又怎么样?也得老实听着。”
“父亲!”钟南面对南安侯又要焦急。
南安侯含笑:“南哥,你看为父我面上的笑,这是一门大好的亲事。再说,别说你不当家,家里的长辈都当不得家。”
“谁这么横,敢强占我女儿?找九叔去,找寿姐儿同他说理。”钟南先横上来。
书房里的人都是一乐,异口同声地道:“太子殿下!”
……
“扑通”,钟南错愕片刻后,腿一软坐倒在地。
……。
萧战坏笑声同时响起:“好了不起的人儿,你赶紧的还硬气啊,”学着钟南说话:“找九叔说理去,找讨嫌大姐说理去,你倒是去啊……”
三个孩子帮腔,面上学出来父亲坏坏的笑:“你倒是去啊,快点儿吧,
”
……。
大家重新坐下,钟南让扶起来,萧战请到贵客位置上,三个孩子围在他身边,开始谈论怎么问钟芳容讨东西,以补偿钟南不明就里的时候乱说话。
钟大老爷慢条斯理而又压抑不住喜悦地说起来:“蒙太上皇太后洪恩,皇上洪恩,皇后娘娘一直的照拂啊,”
有了满眼的泪水:“父亲泉下有知,不知该多喜欢。”
钟家男人们随着都有了眼泪,萧战顶顶不耐烦起来:“喜事儿别哭。”
“呜……”钟南放声大哭出来,在长辈们面前跪下来:“没有曾祖父就没有今天啊,”
萧战对他就啐一口:“说了别哭。”
钟家的人里,加寿最念念不忘的,当数南安老侯。
钟南说过后,钟家的男人们不住的点头。
气氛由喜而转为缅怀,钟大老爷嗓子眼里堵堵的说不下去,匆匆说就:“南哥换衣裳,早备下几担东西算你的谢礼,我们陪你去袁家叩谢,再打发人往宫门上,问声娘娘得闲儿,今天到京里,今天请安最好。”
萧静姝姐弟欢声大作:“我们也去,讨东西去了。”把此处的伤感冲下去不少。
往袁家去的路上,萧静姝和萧镇大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