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小王爷这般的挑剔好看的不好看的,陈留郡王都想同他吵上几句。给你家的那个,是小稀奇宝贝,你知道不?你就在这里乱说话,仔细稀奇宝贝弟妹听到,给你一通好教训。跟教训姐丈似的,抱着把兵器,是那拼命的架势。
陈留郡王忽然很期待见到这一幕,若是弟妹知道小王爷还敢挑剔,弟妹对上小王爷,会是什么场景?
油然的,郡王生出女人挑唆的心,如果我对弟妹说上一说……嘿嘿嘿嘿……
那三个人快要打起来,这里郡王独自发笑,看上去傻乎乎。
“郡王,您家里来人了!”当兵的长呼,把陈留郡王打醒。他家里的人,袁训大多认得,这就和沈渭对着瞪瞪眼,一扯沈渭跟在陈留郡王后面走开。萧观也不追着去骂,原地儿端下巴笑得悠悠扬扬。
爷爷我是好欺负的吗?好孩子,一定是我家的!不好看的那个沈家不要,沈家退亲去!见陈留郡王三个人回帐篷,小王爷得意洋洋也转回。
他赢了一回,所以眉飞色又舞,脚底下像走在云端里。满意而又滋润的想,好看孩子,哈哈,跟亲家母似的也就不错。像小倌儿,算了吧。小王爷生得活脱脱是男人,从不羡慕英俊人。男人嘛,就要这模样,瞪起眼能跟牛相比,走起路来像黑熊。
这是男人。
比小倌儿要男人的真男人。
虽然别人都夸小倌儿生得好,但小王爷一向以自己容貌为傲,自家这个,才是好。
……
“小弟!”
“四妹夫!”
帐篷里的来人,是长身玉立的两个男人。都是形容俊美的,不过得在洗干净和睡足觉才是。一个是萧瞻峻,一个是韩世拓。
都带着又疲倦又劳累,眼底下有片青。萧瞻峻包着手和腿,韩世拓则是从脸到脚都有包扎。
陈留郡王失笑:“你们两个,这是办了什么大事情?”
知道省内也在乱,但陈留郡王等人一直在战场上,也没见是这个模样。换成是别人陈留郡王不会笑,但这是自己兄弟,也是自小习武的,哥俩儿打个照面,郡王乐不可支:“二弟,见过王爷没有?这是表功样子,不可不见。”
军营日子危险又枯燥,郡王还是那爱玩笑放松的人。
萧瞻峻见长兄除去一身盔甲上肮脏带血带泥以外,人是精气神完足,长兄好,一切都好,萧二爷自己再累,心也就放下来,也玩笑地道:“正要去见,但还请大哥给指点一二,再见也许更好。”
闻言,帐篷里的人一起笑出来。韩世拓也笑,却笑得勉强。
郡王寒暄过,是袁训走上来问候。先亲后疏。相比之下,他和韩世拓关系更近。就先来问候萧瞻峻:“二哥,你现在也不是中看人了?”
萧瞻峻还没有回话,陈留郡王又大笑:“这小子,他让他女儿嫌弃,说他生得不好,现在是看到不中看的就顺了眼。”
落袁训一白眼儿:“姐丈,全是你不好!”
陈留郡王点头大笑:“是是,全怪我。”
萧瞻峻上前打听:“大哥又做下什么惹小弟不满的事,让我也听听。”袁训没好气:“山上熊放屁,二哥你听不听?”让陈留郡王当头一巴掌:“胡说!”
郡王自己说出来。美滋滋儿:“二弟,小弟家的二姑娘见到我生得好,对着我就叫父亲,可喜欢我不是,就不要小弟这如今干柴禾黑焦炭似的人,他没处儿泄火,就寻我的不是。”郡王继续美:“看看,都说小弟比我生得好,我就暗自好笑。现在公道出来了不是,孩子嘴里话最真实不过。”
袁训怒目而视:“姐丈,太过自爱不叫好。”带气再见韩世拓。韩世拓和他是连襟,就算一个官大一个官小,这里也不是官事相对,全是自家人,对等见个礼也就过去。但见袁训过来,韩世拓“扑通”跪倒。
他身上背上全刀伤没好,跪下不容易,只痛得呲牙嘴一咧,本就想哭,这就眼泪哗哗往下落,一瞬间就哽咽起来:“四妹夫…。”
把袁训吓一跳,把帐篷里人除去萧瞻峻全吓一跳。萧瞻峻叹气:“韩大人,我保本折子当着你面写的,现在我大哥和小弟又全在这里,你放下心吧,”转向陈留郡王,面有不忍:“韩世子是太妃一族。”
陈留郡王也就明白,反应奇快:“这事情可见王爷面呈。”袁训也就明白,把韩世拓半抱半扶着起来,对他面上身上的伤看看,这要是不安慰,总不能说听天由命的话,再说袁训心中也有几分底气能帮忙,安慰道:“你放心,我尽力为你开脱。姐丈,”把陈留郡王也捎上:“你也有份。”
陈留郡王在自家鼻子上一指,好笑道:“还用我吗?你自家脸最大。”袁训冲他板起脸:“那他这不是到这里来了,在你帐篷里呆着,再说当初他出京,是你要的人不是?”陈留郡王莞尔:“有道理。”他把这件给忘记。
“二哥呢!”袁训又唤萧瞻峻。萧瞻峻才说我明白,陈留郡王又来调侃:“你左一个右一个全拽上,有一个人最能在王爷面前说上话,你怎么不去寻他?”
沈渭的脸就一黑,萧瞻峻让提醒:“是啊,小王爷是小弟你的亲家不是?”袁训也脸一黑:“找谁都不能找他!”相不相信小王爷一定摆着架子,打着官腔:“啊,又寻上我了不是?要我说话不难,那好看的孩子……”
他要是不见时候就拿乔,那一定不是本人。
虽然把小王爷排除在外,韩世拓也定下心。这就由萧瞻峻来说他们为什么过来,是追着福王后面来的。韩世拓还是不知道福王就是福王,以为那是他的本家亲戚。他要立功好赎罪,就死追着不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