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他就在那个湖水边上,被溺死了,怎么可能,他是那么固执的人,不可能跳河的,别人做的伪证,肯定是假的啦……”徐晓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泣。
“放心,美国佬就喜欢歧视有色人种,你带我们去你父亲写生的那个地方,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唔,谢谢,你们都是好人。”
“同胞嘛,别那么客气。”
“没关系的。”
旁边的三个人劝慰道,这三个‘好人’一个是十来岁的少年,另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皱纹满脸;剩下的一个,中等块头,沉默不言,仿佛老实的庄稼汉。
这三个人组成的奇怪组合相互打了个眼色,簇拥着徐晓鸥走了出去,目标是他父亲‘自杀’的小湖。
另一边,停工的木场——
“伐木场不许抽烟,”唐龙弹飞了布偶熊的嘴里的雪茄,这只熊也是个奇葩,按照它的说法,身上破的洞,只是小伤;只要不被人大卸八块,就不会影响到他泡妞**。
“Fuck!”
大大小小的木块、木条,或是捆绑,或是散在地上,还有除草器、锯子、木架,随意摆放在角落,似乎被闲置了很久。
“有人出来了!”唐龙扯着布偶熊躲在了一颗粗树后,耳朵微微的动了动。
“先生,麻烦您再重复一下你所见的情况,我需要向警长汇报。”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去找汉克喝酒,婊。子养的环保主义者杀害了他们,并把尸体挂在树上,都是他们的杰作!”一个伐木工人打扮的中年人不耐烦的道。
“这是您亲眼所见?”
“那个婊。子亲口说的,你们破坏森林,会遭受到诅咒的,她会诅咒我们的。”说到这里,老伐木工眼珠瞪大。嘴巴直打哆嗦。
“可是那位杰希女士据说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你……”
“你懂什么,这个小镇有些事,从来都不是常理能够说的通的。”
“抱歉。先生,虽然我是从另一个爱德华镇才转来不到一个月,但是也相信没有什么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你会相信的——”老伐木工的语气怪异而又沙哑,仿佛锯子锯木头发出的音调。
“死去的那个家伙,是我的邻居。刚搬过来的时候帮了我和女儿很大的忙,我不会放弃的!”
“一定是詹宁斯,那个愚蠢又可爱的老实人,他做的麦牙饼可好吃了……”老伐木工失魂落魄的走远了。
至于剩下的那个,微胖的黑人女警,则坐上了警车,扬长而去。
“激进的环保主义者,这又是一条线索,”唐龙喃喃道。
“Boss,你来看!”不知何时。布偶熊从百米外的一颗树后伸出了头,招了招手。
那是一道细长的划痕,大约有三分米,两端细长,中间微鼓,像个月牙儿似的,唐龙测了测,深度约有一节手指左右。
“狼人、剥皮行者,还是森林怪兽?我还要看一看死者的尸体,才能确认。”
“为什么不是吸血鬼。”
“吸血鬼从不踏足森林。这是它的生活习惯,我叫你看的资料你看了没?”
“没有!”布偶熊理直气壮的道。
在森林的深处,四道人影正在狼奔鼠窜,其中一个。庄稼汉的脚还一瘸一拐的,大腿外侧,有一个明显的黑疤,时鼓时缩,好似里面多了个虫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