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征反倒有点尴尬,他内心成熟,不想给苏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敢搂抱她,只能出言安慰。
秃头伤得很重,颈椎已经碎了,如果能醒过来也是高位截瘫,警察还在等着秃头醒来审讯他,答应二人有任何消息都会第一时间通知。
这面苏玲哭完,电视台领导一看她的确是害怕了,决定给她放一周的假,又叮嘱何征照顾好苏玲。
何征点了点头,拉着苏玲走出了警局,他们的车暂时被扣押了,两个人打了车又去了之前的酒店,一路上苏玲都在哭。
这个哭声压抑沉默,看得何征心痛。
何征握住了苏玲的手,感觉到她正在颤抖,他把苏玲紧紧的搂在怀里,在她的额头上亲吻安慰,告诉她还有自己在。
何征知道此刻的苏玲正在后怕,人在面对真正恐惧的时候往往并不会特别的害怕,他们需要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如何去解决问题上,但等到事情过后,恐惧便会爬上人的身体,将人的意识摧毁。
苏玲受到了心理创伤,她木偶一样的被何征拉进了宾馆,傻傻的坐在床边,一言不发,两行泪流。
何征蹲在苏玲的面前,拉着她的手,仰头看着她。
苏玲突然挣脱了何征的手,她慢慢的把自己的裙子卷起,露出了那块硕大的烟疤。
黑红的烟疤在雪白的大腿上如此的刺眼,只是想象一下如此稚嫩的肌肤在烟火中遭受的痛苦便让何征心都碎了。
苏玲的泪干了,她看着何征的脸说:“这是那个男人留下的污点,我已经不是纯洁的女孩儿了。我不配跟你在一起。”
何征颤抖着伸手在烟疤的四周抚摸,仰着头跟苏玲四目相对。
何征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说:“这不能怪你,这不是污点,是你奋力反抗的奖章。一定很痛吧?对不起,我追得太慢了。”
苏玲含着泪说:“可是我已经不配跟你在一起了。”
何征猛然站起来,两只手捧着苏玲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在乎。”
苏玲哇了一声哭了出来,泪水若决堤的湖水抑制不住。
她猛然拉住了何征的手臂,倒在床上,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再然后她把自己的粉唇凑了过来,发疯一样去吻何征的脸。
热吻,流泪,嘶吼,呻吟……
这对男女疯了一般的去吻,去纠缠,每个人都用尽全力,都好像是发情的野兽,对于他们两个来说,短短的十几分钟无疑于一场生死之别。
既然能够再次遇到,既然都活着,既然还能去爱。
这本来就是上天的恩赐。
两个人都没有了理智,这个时候也不需要理智。
如果你把这看成乐章,那么肯定是最顺滑的一节。
如果你把这看成名画,那么必然是最野性的那一副。
如果你把这看成电影,那么一定比东京还要热。
何征慢慢褪去了苏玲的衣裙,而她正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