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他也被关入了此地?
还未等杳之开口,白肃箫已经扶住了杳之的肩膀,渡了些真气给她,然后急促低声地问道:“杳之,你为何被掳到了此地?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杳之蹙了蹙眉头,低头沉思了片刻,不得其解地摇了摇头答道:“我也不知为何我被掳到了此地。甚至,我都没有能够看清来人的长相衣着。待我清醒过来之时,便已经在此地。他们也不杀我,只是每天固定时辰,会有人来取我半碗鲜血,然后留下吃的,便走了。第二天,又继续。如此反复。从不多言一句。”
“每天取半碗鲜血?!”白肃箫眼中已是满满的怒火!
这哪里是在关押人!明明就像是在糟践人的性命!
“杳之。你可知为何他们要取你的血?”
白肃箫沉思了片刻,抬头问向了杳之。
杳之冥想了许久,疑惑地说道:“他们除了第一次来取血时问过我一句,你是不是精灵族的后人,之后便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多言语过一句。”
“你如何作答?”
白肃箫有些急切地问道。
“我不知为何意,便回答了是。”
杳之犹豫了一下,难道是这里出了问题?
“然后呢?”
白肃箫一把抓紧了杳之的肩,急切地问道。
“然后我便被强制压住取了一碗鲜血走了。”
杳之的眼神黯淡了几下,那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杳之。你告诉我。你们精灵族的血,可有什么奇特的用处?”
白肃箫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怕不仅仅是取杳之的血这么简单!
杳之沉思了片刻,突然间灵光闪过,有些明白了过来地急促地回道:“我记得父王说过!我们精灵族的血,可以唤醒一些奇异的物体。但具体是什么,父王却闭口不言,没有向我提起过。”
唤醒奇异的物体!?
那这个奇异的物体到底是什么?!
白肃箫觉得自己越接近答案却越百思不得其解!
但,唯一现在能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他必须尽快地带离杳之出了这个牢门!
可是!如今他也身陷囫囵!如何才能将杳之救出……
正当白肃箫思虑之时,大牢入口处传来了一声酒壶落地而碎的“啪——”的一声声响,接着,便是那醉醺醺的狱卒滑到了桌底下的一声闷响!桌子椅子悉悉索索哗啦啦地倒了一地!
有人闯入!
接着,白肃箫便看到了那位接过自己所救之人的身影快步而来,几下便打开了寒铁锁,声音低沉而急促地催促着:“少侠快走。晚了,就怕来不及了。”
白肃箫迟疑了一下,问了一句:“壮士,可否替我打开这位姑娘的门锁?在下感激不尽!”
“这个……不能。”天鹰的脸上闪过了明显的犹豫,以及坚决的拒绝。
“麻烦壮士了!她对我很重要。”
白肃箫低头一个叩首,腰已弯至了天鹰的身前。
沉默了些许时间,天鹰最终还是狠下了心,更为低沉地说道:“少侠。不是我不愿帮这个忙。只是这位姑娘对于我们来说太过于特殊。我,实在做不了这个主。少侠还是快走吧。”
白肃箫顿时感觉心中一片凉,还有不甘心。
杳之见他还想求情,立刻开口道:“白肃箫!你快走!不然我们一个也走不了!”
白肃箫紧紧地握拳,喉咙口有些哽咽。
“少侠。快走吧。尊主念在你于他有救命之恩才命我前来私自放走你,若是被圣主知晓了,怕是要一起怪罪了。”天鹰也深深地鞠了一躬,眼神里全是无奈。
白肃箫见苦求无果,深深地看了杳之一眼,用口型说了一句:“等我。”便转身消失在了大牢入口的光亮之中……
门,再次被“喀嚓——”一声锁上,天鹰的身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了杳之,一直望着白肃箫远去的那个白色的光点,留恋,再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