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领兵装扮作难民先行入城的计谋,朱武是知道的,他们本以为祝彪会先和朝廷周旋,只待朝廷彻底的辜负了梁山军后,再一怒之下,里应外合,攻占东京。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祝彪会当着李师师说出这番话来。
祝彪又问道:“姑娘准备什么时候回城?”
李师师娇柔的笑问道:“小女子深夜给节度使相公送来粮食,数目虽然不多,可这也是小女子的一片心意,岂不闻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吗?难道节度使相公就不请小女子吃杯水酒吗?”
祝彪哈哈一笑,道:“水酒虽有,可是都是些沙场汉子们饮用的烈酒,没有姑娘那里的酒水味道纯正啊。”
李师师道:“吃酒在人而不在酒,越是沙场汉子们的烈酒小女子越是欢喜,还请节度使相公请小女子饮过后,再送小女子几坛子,带回家中去。”
祝彪没有做声,只是大叫一声:“来人,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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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当夜回城后,卢俊义朱武问祝彪道:“寨主,万事俱备,攻破汴梁只在旦夕之间,寨主何必为了一个风尘女子的几句话便要退兵呢?这.......怕只怕这段韵事日后要成为天下人的笑谈啊。”
祝彪笑道:“二位兄弟真以为在下只为了李师师的几句话便退兵吗?非也,自古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军现在兵临汴梁城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我梁山军攻占汴梁犹如探囊取物,可是咱们梁山军只为城中百姓免遭战火涂炭,突然收兵不打,城中的百姓会如何看待我军?此时的宋廷境内已然没有一座城池能阻挡我梁山军的攻势,只是收拾人心要比攻城略地艰难的多。诸葛孔明曾言: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祝彪顿了顿,接着道:“只等明日,朝廷下圣旨,要我等回去,我等便收兵回去,不仅收兵,我还要在东京城外大设粥场,救济难民,然后便回江南——”祝彪突然笑道:“你们说金人还会南下吗?”
卢俊义朱武对视一眼:“金人元气未伤,亡宋之心不死啊。”
祝彪长叹一声,意味深长的道:“那咱们就回江南去等着吧,朝廷迟早还要请咱们兄弟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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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清晨,李纲身着朝服,立在南熏门的城楼上,一个太监,操着鸭公喉咙,对城下同样朝服加身,跪拜在地的祝彪宣读着皇帝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枢密使梁山泊特别行政区节度使祝彪,奉旨勤王,驱除鞑虏,忠君爱民,诚为国之干城,社稷之保障也,今朕特近奉王伦为平靖侯,入朝理事。领旨谢恩啊!大宋靖康二年二月某日。
祝彪道:“臣不敢领旨。”
李纲道:“祝枢密,陛下敬你爱国,故而奉你为平靖侯,入朝理政,你何敢抗旨不遵啊?”
祝彪心中暗道:“要老子入朝理政,老子一旦入朝,那还不是羊入虎口?”于是道:“守御使相公,如要圣上诚心要微臣理政也可以,但须得答应微臣一个条件,微臣方能入朝。”
“大胆!”李纲喝道:“朝廷圣旨,岂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祝彪还没做声,“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冲上云霄,将一面“宋”字大旗射落城下,一名梁山军将领骑着马冲着城楼上的李纲喊道:“李纲,你再敢说出朝廷二字来,老爷羽箭可不认人!
李纲看着飘落的旗帜,神色镇定的道:“你敢威胁本官!岂不闻士可杀不可辱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