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离不一见计谋落空,当下下令,全军立刻撤离。
其中金军的主力早已撤离了大半,现在由斡离不亲自断后,金军毫不慌乱,除了那一千事先就安排好的勇士没有撤走外,金军基本都撤走了。
岳飞一见金军撤走,急得对祝彪叫道:“寨主,金狗要逃,此时正是一股歼灭他的大号时机,如何能让他们走了快下令追吧!”
祝彪微微一笑,令人将大纛旗一挥,梁山大军三路一起追去。想那一千金军如何会是十余万梁山军的对手,就算他们个个都会降龙十八掌,也是难以与之抗衡的。
可是当梁山兄弟个个奋勇追杀金军的时候,祝彪立刻下令鸣金收兵。
这正杀得起劲的梁山兵将,听了收兵的旌鼓,个个心中大怒:“这......这寨主到底是怎么了?这大好的一战定乾坤的机会,他却让咱们收兵,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李逵、鲁智深等人仰天嚎叫。鲁智深提着水墨禅杖,猛得跨上一匹战马,径直往祝彪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林冲一见鲁智深向祝彪冲了过去,虽然他也不解祝彪的真正的用意,但是他还是怕鲁智深发起蛮来,对祝彪不利,伤了兄弟们的和气,也急忙策马赶了过去。
鲁智深杵着水墨禅杖到了祝彪面前,也不含糊,劈头问道:“寨主,此时此刻,正是围歼金人之时,你我为何鸣金收兵?”
“那敢问鲁师傅的意思是什么?”
“一鼓作气,全歼金军!”
“那全歼金军以后呢?”
“全歼金军以后再......再......”鲁智深一时答不上来。
祝彪看着鲁智深,追问道:“再请问鲁师傅,我军为何要在此战中一举全歼金军呢?我们歼灭金军得利的到底是谁?是咱们梁山军?还是赵宋朝廷?鲁师傅可曾想过?”
祝彪的这一连串的问题确实问得鲁智深呆住了,他看着祝彪一时不该说什么。这时林冲也赶来了,祝彪不再和鲁智深多说,他对林冲道:“林统制,立刻传令全军,整顿队形,往东京汴梁进发!”
林冲一愣:“寨主不是说如今还不是灭宋的时机吗?”
祝彪笑道:“林统制、鲁师傅,既然咱们梁山兄弟这次全伙北上了一遭,那怎么说也得让东京的百姓们知道知道咱们熊的拳拳爱国之心。你们二位兄弟无需多问多疑,我祝彪断然不会将兄弟带上死路便是。”
当下,二十万梁山军整顿队形,浩浩荡荡的往东京汴梁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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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汴梁的皇族官员和百姓们正在为金军突然撤走而欢兴雀跃的时候,梁山军突然兵临城下,这一下子让欢兴雀跃兴致未消的人们倒抽了一个冷气——这......这可真是前门驱狼,后门入虎啊!
梁山军很快将东京汴梁团团围住,祝彪身着他一次也为穿着过得枢密使官袍,独自一人立在东京城的南熏门下,道:“微臣,大宋枢密使梁山泊贴别行政区节度使祝彪拜见吾皇。”
城头上除了神情紧张,小心戒备的宋军外,那里看得见当今皇帝的踪影。
皇宫大内,赵桓急得泪流满面的坐在龙椅上抽噎道:“众位爱卿,朕原本只想召梁山贼寇入京勤王,可是如今这伙贼寇,盘踞城下,大有攻城的架势,众位爱卿,你们说说,有何计可以退敌啊?”
蔡京童贯知道,这伙梁山贼寇,比那金人要痛恨自己百倍,一旦让这些亡命之徒进了城,自己立时便由灭门之祸,可是他们却又实在是没有退敌的计策,二人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流露的满是失望神色。李邦彦虽然和梁山贼寇暗中有往来,但是梁山军一旦入城,是死是活,那可真是不好说了。
这时,只听一人道:“陛下,臣愿去南熏门城楼上劝说梁山贼寇退兵。”
众人看去,说话的正是新任的京城四壁守御使李纲。
自从赵桓登基称帝以后,他也不傻,他知道自己是被蔡京童贯等辈拥立为帝的,可是这二人一来在民间官声太臭,不可久用,二来蔡京统文,童贯掌武,今朝他们可以拥立自己,明朝他们也能废了自己,所以赵桓不得不培养自己的势力,以便日后与蔡京童贯翻脸之时有抗衡之力。
赵桓听了李纲的话,问道:“爱卿有何计退敌啊?”
李纲道:“陛下,梁山贼寇此次是奉召勤王,那还请陛下下一道诏书,只说祝彪勤王有功,封其为兵部尚书,入京襄赞军务,只要那祝彪一入京,陛下可立即将其控制起来,梁山贼寇骤失魁首,焉能不退?此乃明升暗降之计也!”
“好计!”一个身材魁梧,一身武将朝服的须发花白的汉子出班道:“陛下,守御史相公所言端的是条妙计,如若王伦那厮不接圣旨入京,那就怪不得朝廷辜负于他,他只得领兵回金陵去;如若他进了东京,那便入皇帝陛下的掌握之中了。”
这武将正是东京留守宗泽。
“可......可是要是那贼首祝彪既不接旨,又不退兵,那该如何是好呢?”赵桓不无担忧的问道。
宗泽道:“请陛下放心,梁山贼寇如果真的屯兵与坚城之下,内无粮草,外无援兵,那正是犯了兵家大忌,只要他敢在东京城下屯兵半月,微臣只要城中军马的一半,可一战破之!”
童贯听宗泽这般一说,心中暗道:“不好,这狗日的想夺我兵权!”忙道:“陛下,梁山军骁勇异常,试想那金人都非其敌手,我军不可孟浪出战,一旦战败,社稷休矣!”
赵桓听了童贯这话,心中一时踌躇难定。李纲道:“陛下,先不说是否要出兵一战,请陛下应允微臣先去城上,晓谕一番,如若这伙贼寇冥顽不灵,再定杀伐之计。”
“好,好,好,”赵桓道:“如果李守御史真能以三寸不烂之舌劝说梁山贼寇撤军,朕断断不会忘却了相公对于社稷的大功。”
李纲躬身道:“臣为社稷尽力,理所当然,不敢贪功。”(未完待续。)